在这里耗着,看看到底谁先耗过谁?”然后裹紧身上破烂的披风,找了一个背风的大车,靠在上面,对着身边的这个亲信说道:“我有些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一下恢复力气,你在这里盯着些,如果山下的敌人再次发起进攻,你招呼我一声。”
那个亲信点头答应,然后走到阵地的前沿,紧张的戒备去了。
白波咳嗽着,接过了身边亲信递上来的一碗凉水,咕咚咚喝了下去,冰冷的凉水,暂时压住了胸腹间的烦闷燥热,长出一口气,让他感觉到多少舒服了一些。
杨凤的确是个猛将,即便是在偷袭受伤的情况下,含恨对自己的一脚,仍然让自己受了内伤,连续的咳出了几口鲜血之后,胸腹间总是感觉到烦闷燥热,浑身也没有力气。
遥望小山上,那由粮车组成的一道防线,至今已连续发动的三次进攻竟然没有奏效,这多少让白波感觉到沮丧和气馁。
现在自己所领的黄巾余部,战斗力在大贤良师战死,黄巾主力覆灭之后,就一蹶不振了,要不是大家都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即便散去归家也会被官府和豪强处死,早就各自逃命去了。
本来应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但士气已经没了,军心已经死了,还谈什么而后生的奢望。
但自己不甘心,自己的一家,上到父母,下到兄弟姐妹,不是死在了官府豪强的手中,就死在这次起义的战争中,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要是自己就这么算了,苟且偷生在乱世里,那自己会每日都做噩梦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去地下见父母祖宗,是没有脸面见自己的兄弟姐妹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再次翻涌上来的血气压下,这一次,自己违心的接受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们的雇佣,就是为了获得东山再起的钱粮,实现自己不灭的目标。
转回身看看营地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揭开一口破烂铁锅的锅盖,里面只有一缕缕莫名奇妙的草根,几乎就没有几粒米,白波愤怒的将锅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咆哮着大吼:“叫王烈那个混蛋来,赶快。”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似乎都将整个肺子都咳出来了。
王烈自从偷袭杨凤失手,就躲着白波不见面,但也不敢脱离白波的军队他走,因为他的使命还有一个,那就是和白波与丁家主子之间的联络,还有监视白波的意思在的,就只能尴尬的在这里呆着。
这时候,听到白波的怒吼,知道再也躲不过,于是就小心翼翼的挪过来,腆着笑脸给白波施礼:“兄长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你答应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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