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先生平安无事,这个行刑赶紧结束吧。”
张飞也小声安慰:“大哥放心,先生武艺不下二哥和我,还有习珍相随,即便是遇到黄巾余孽,也应该能全身而退。”然后突然开玩笑道:“先生好色,说不定看上哪个女子,带着人私奔,跟她快活去了。”
虽然明明知道张飞混说,但想想那日吕鹏不过是路遇一个女子,还不知道人家家在何处,就唱歌给人,要求人家和他私奔的事情,便不觉珉尔,多少化解了一些担忧。
正在三兄弟担心的时候,突然听到宣读的人长声喊道:“为惩罚不臣,为警戒宵小,应使君之命,处斩所有逆贼,以为心怀不轨戒——行刑——”
这个小吏话声刚落,台下十面大鼓隆隆轰响,一百名穿着火红宽袍,坦露着前胸的刽子手,大步走到大桑河边早就准备好的巨大木墩前,将手中的钢刀抱在怀里。
“带逆贼——”随着一声尖利的吼声,一声声带逆贼的吼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那遥远而巨大的俘虏营地。
俘虏营地大门洞开,随着一声声凄厉恐怖的鞭子声,一列列被用绳子串着的俘虏,默默的走向了刑场,没有哭喊,没有哀求,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决定,哭喊和哀求,是感动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的,是不能让他们发哪怕是一点的恻隐之心的。求苍天吗?苍天已经闭眼,苍天垂青的是那些达官显贵,是那些豪门恶霸,苍天不会怜悯这苍苍百姓的,苍天已死。
在这个世道里,生是受苦,死是解脱,那就用刽子手的手,解脱自己的苦难吧。
即将走向解脱的俘虏,就那么缓慢的走了过来,然后木然的走向断头台,顺从的跪在地上,将脑袋搭在那巨大的木墩上,将脖子伸长,等待刽子手行刑。
刽子手往自己的手中吐了口唾沫,然后双手挥舞起屠刀,一颗人头就滚落在地,一腔热血便喷溅那浩浩汤汤的大桑河里。
一脚将无头的尸体踢开,便又有一个俘虏走上来,依旧木然的走向断头台,顺从的跪在地上,将脑袋搭在那巨大的木墩上,将脖子伸长,等待刽子手行刑。
大刀再起,又一个人头落下,又一腔鲜血喷洒进大桑河。
下一批。
刀钝了,换一把,人累了,换一批,尸体已经没有空地堆放了,推到那奔流滚滚的大桑河里。
被杀的麻木了,杀人的麻木了,看杀人的也麻木了,不麻木的只有那些站在高高台子上的官吏,那些兴奋起来的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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