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深浅,是以并无甚大的收获。前些日子,倒是钓了几条小鱼,后来事务繁忙,也无甚心思。直到昨日,总算起获了一条大的。”
“哦?”那人坐下,端起另一碗,顿了顿,问道:“有多大?”
“那么大……”赵正比划了一下,“总有个二三十斤重吧。”
他转头,看着那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一身河面上渔夫一般的短打,于是道:“自打我在这水边见着先生尹始,先生便就这一身粗布渔夫的打扮。先生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连身换洗的都没有吧?”
那人捋了一把胡须,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家中不过传了几世,哪有那么多换洗的粗布衣衫?”
他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可是有味儿了?”
赵正扇了扇,“鱼腥味。”
那人脸上一红,清了清嗓子,“说正事吧,昨日查到了什么?”
见来人回归正题,于是赵正也直接了当,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营州,五十斤伏火雷。”
那人眨了眨眼睛,转头时脸色有些担忧,“这便就印证了,月前探子查到的营州巨响,大约就是这伏火雷他已有了突破。”
赵正摇头,“可这事,我总觉得可疑。既然他能要到伏火雷,那必定也能拿到配方。又何必在账目上留下把柄?”
“这倒不一定。伏火雷配方与伏火雷是两样东西,库部司能给他伏火雷,却不一定能给他配方。”那人接着道:“不过你查到的这些,从侧面便能证明,康小六的确是瞒着朝廷在试制伏火雷。他若是起兵,此物也定能成为他的后手。”
“我到不担心这个!”赵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康小六再能打,手里再怎么多的精兵勐将,我河陇也不憷他三分。”
“可河陇如今在打仗。”那人道:“他若是今明两年起兵,河陇如何援手?安郡王说,若河陇未定,须得缓兵而行之。而如今正是最危险之时,我想问问元良,魏王当真是要在吐谷浑呆到明年?”
“看情况!”赵正道:“既定军策便就是拉长整个进程。吐蕃毕竟占据高原地利优势,想要急攻勐进,却得不偿失。如今战策已定,想要轻易更改却是不易。是以河陇军如今是被牢牢地钉在吐谷浑,动弹不得。的确也是大唐最危险的时候。”
他摊了摊手,耸肩道:“除非达布肯轻易放我们回来。”
“攘外必先安内么?”那人笑笑,“这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元良辛苦辛苦,将这事挑了吧。”
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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