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却发现原来是苍宣县侯要用车,当即便激动不已,连声道:“耽搁了耽搁了,侯爷要去哪?”
“去良淄!”赫连云天也不废话,掏出一串钱便丢给了他,那车夫哪里肯要,上前帮忙扶着赵正在车内躺好,道:“侯爷乃是我们雍凉的凤凰,能送他一趟便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分,哪里敢要军爷的钱。”
“你也是雍凉人?”
“小的兰州人!”
“倒也不远。”赫连云天舍了战马,上了马车,陪赵正一道坐车回家,那车夫一边走一边回头,生怕自己的马车颠簸,让二位贵人受了委屈,十余骑玄甲军军卒拱卫左右,在朱雀大街上,引人侧目。
直到过了崇业坊,却见前路已被府军封了。军卒上前打探,却被告之归义坊有公干,城南不得通行。想要回良淄,只能绕道东墙延兴门。
赫连云天见两队卫军匆匆赶到,府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料想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也不好硬闯,便想让车夫掉头。
却听车内一声呢喃,“云天,怎么了?”
“侯爷!”赫连云天见赵正忽然醒了,顿时喜上眉梢,“南门都封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赵正半睁着眼睛,摇了摇头,“今日进城时,他们说在归义坊发现了通往城外的地道。料想封了城南也是因为此事。”
“侯爷记性好,末将却是忘了。”赫连云天暗道惭愧,见赵正挣扎着要坐起,便扶了一把。赵正却甩开了他的手,抻开车帘,“哇”地一声,便喷泉一般吐了一地。污秽顺着车轮子往前滚,车边的军马避之不及,被溅了两腿。
赫连云天赶忙拿着水囊给他漱口,赵正摆了摆手,皱着眉头道:“头晕地厉害,不能坐车。这是哪?”
赫连云天哪知道这是哪,只瞧了几眼,也未见街面上有什么标识。却听车夫道:“侯爷,过了这处巷口,便是靖善坊了,靖善坊右拐,直行便能出延兴门。”
“不去了不去了!”赵正感觉自己的胃里正在翻江倒海,脸上发烫,内心发慌,感觉身体里有几万只虫蚁正在往外钻,又恨不得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好让凉风吹吹。可这四月的天,正是一日当中最热之时,哪里又能有凉风?
“不右转了,左转去永安坊!”
“侯爷,去永安坊作甚呐!”赫连云天一脸茫然。
“让你去就去!”赵正捂着额头,倒在车内,浑身难过地如同被人抽干了筋脉,不想动弹。
赵正在长安城内不识几人,稍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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