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侯,他们若只是示威,我们自不必理会。可是他们若是要战,那便战就是。”
她站起身来,阳光自顶而下,百鸟裙上登时熠熠生光。她走到崔功成身前,伸手扶起了他来,道:“兄长此时未必好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便是灵机应变。我等做好万全打算,首要拖延时间,摸清各部来意。若是有隙可乘,不妨许以重利,将其分化离间。”
“可这要拖到何时?”崔功成见赵瑶林已是决绝,心中暗叹,也不知这赵元良使了什么法术,让开乐公主竟是言听计从?
赵瑶林转过身,看向了赵大柱,“苍宣侯此人,说深不可测有谄媚之嫌。但他在凉州如何,赵将军该是最清楚的。”
赵大柱点头,道:“元良善用兵,他先前已调玄甲军去了铁门关,后又急调八百右武卫增援,之后便就再无军令,想来铁门关之变已然可控。我虽不知有何变故,但既然元良接连出手,那最坏也不会坏到哪去。我们不妨依公主计策,先试探安抚,以待时日。”
“那便如此了!”赵瑶林不再纠缠,吩咐斥候探马继续探查各路军情,随后着崔功成打理出使事宜,摸清来龙去脉,同时铁兰军全军备战,以防不测。
……
与铁兰军的扑朔迷离比起来,铁门关的形势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胡三大在鼓楼的二层探头观察,只见乞力柔然身座之后,便是屏风,那屏风后,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整个一层,除了鼓和钟之外,便是连多余的一片布料都不曾留下。除非有不易察觉的暗门暗道,否则居高临下一眼就能窥望全景。
胡三大他最后审视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漏的地方。
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收回目光,坐在木阶之上。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一样物事。
鼓。
那传递军令的大鼓。
便就在赵正的身后不远。
那是一面新鼓,常见于行军野战驾于马车之上,鼓面径三尺、鼓框横长四尺,两面蒙以牛皮,皮面边缘以三排鼓钉固定。可那鼓面,连牛皮都还未完全干透。
初进这鼓楼时,胡三大还不曾注意,只觉有什么东西碍眼。此时再看那鼓,心里就突然跳得厉害了。
胡三大曾在汾州入府军,后在凉州重操旧业,打过仗,也看过不少军鼓。军鼓是传递军令所用,如此般鼓楼用鼓,不须如战阵之上,一般用鼓鼓面要小,鼓框要扁,方便树立,哪似这般,竟是横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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