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这里又不是餐馆,哪有被主人热情招待转手掏钱出来的道理?眼下这瓦屋久久不曾来客,徐莲的一片善心,苏启霄心知肚明。
而且苏启霄心知庄非身为南州冠冕,自然读儒书、明孝道,徐莲是曲杳的姨娘,缺的应当不是钱,相对的,若缺的是钱反而好办了。
这钱啊,是可解世间万般愁。
然而万般愁外的愁更愁,便是再多钱都难解决的。
徐莲的心结究竟是什么?既然庄非夫妇没言明此事,看来正是那等愁更愁……
吃过饭食,苏启霄起身收了饭碗和盘筷,径直走向灶房。
徐莲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拦住了这位与黑乎乎灶头格格不入的白衣公子,惊道:“怎么能让公子来洗碗筷?真折煞老婆子了啊!”
苏启霄笑了笑,“不妨事的。”
徐莲终于板起了原本的和蔼脸孔,她以每天上山采笋日日听到的乡间教书先生口气,怫然不悦道:“妨事!君子远庖厨,公子定然是知道的!”
苏启霄平静道:“厨堂因有杀生,君子秉仁义之心当远离,这《孟子》所言自是不错,但我只是要清洗碗筷,并非杀生呀。再者既让婆婆做饭又不由晚辈洗碗的话,晚辈会心生愧疚、坐立难安的。”
徐莲看他挽起袖口,知道拦也拦不住了,道:“哎呀!说肯定说不过你……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都算在我老婆子头上吧!”
灶台前,堂堂苏地之主手中清洗碗盘的动作不停,除了他周身清贵气韵,换任何人恐怕都难想他正是那个王朝有恶名的浪荡苏王。
苏启霄上天道山后,确实和以往大有不同,甚至连皂角团都会用了。他一边洗碗,一边自顾自轻声说:“我向来不信儒家,至少比起法家时移而治和道家致虚守静,儒家在这个八朝并立的世间并不适用。太平已久的徐州兴许即将临阵一场旷世大战,届时有人生、有人死,城内外没人能幸免于难……”
徐莲有些听不清这位公子的念叨话语,可先前从他的谈吐气质便知晓他并非寻常人可比,别说乡野教书先生了,兴许她那位南州冠冕的外甥女婿遇到都要甘拜下风呢。
不出多时,苏启霄将洗好的碗筷码放一旁,敛起袖子,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苏启霄紧接着用最随意的语气道出了一个最隐匿的秘密——
“话说徐婆婆,你刚才只提了女儿的事,可我想着,为何不提提你的儿子?”
徐莲一双腿险些没站稳,面容极为震惊,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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