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杀了一位御史大夫。”
“当时妾以为,他说的便是此事,可是此案过后,相公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她一咬牙,“可过去了这么多年,相公也没什么变化,直到去岁之时,又有一人上门,自那日开始,家中的银钱比从前多了一些,日子一日塞过一日——”
道一瞬间不瞌睡了,这可是收受贿赂呀。
王玄之指了指她手上的绢布,“昨儿个本官便发现了,这一块绢布的价值,周采官需要一年的俸禄,还不一定能找到货源,这中间的牵扯,也有可能是周采官遇险的原因。”
道一眼眶又红了,就那一块绢布,验尸有一定的奖励,可她得验多少具尸体,才能换来呀。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她愤愤的咬咬牙,还不能期待尸体多多,这得多丧心病狂!
她只愿天下无尸。
姚娘子下意识的将绢布藏了起来,顶着众人的目光,这才觉得此举多么的可笑,“这也是相公买回来送妾身的,当时妾身也觉得这手绢太好了,生怕他走的不是什么正途,可一番细细追问,相公说是人家送的。”
王玄之指点轻点在几案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人无端送贵重东西给周采官,想必是有所求了,周采官得了好东西之后,可是替人办了什么事?”
姚娘子听着声音,视线落到那白皙修长的十指上,那极富韵律的打击声,声声入心中,她心跳如擂鼓,事已至此,也只得说下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相公说是利用职务之便,替人在街上传几句话。”
王玄之的手指顿了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问,“可知传话的内容?”
姚娘子是第一回听,不知个中差别,心道她相公做的事,果然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只是摇了摇头,“相公说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一些闲话罢了,需要合适的人跑腿。”
可道一与之相处了一年光景,耳力又非凡,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她望着堂上神色自若的人,寻思什么样的事,能让此人这般在意,总之她预感,有些要命。
王玄之颔首,“本官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完了。几位先回同福客栈等消息罢,还请安心等待,最迟这几日便会有消息了。”他着人将几人送出大理寺,与一行浑身狼狈,脚步匆匆的人擦肩而过。
“寺卿,我们兄弟几个都快将太白山翻遍了,连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山上连人行过的足迹都没有,”蒋七走到正堂行礼后,一抹凌乱的乌发,又在一绺一绺的黑服中,掏出一个捆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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