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官也能保护,虽然只是一县之令,倒也是种本事,如此有能耐的一个人,可惜——”
“可惜什么?”道一被他的话冲淡了气愤。
王玄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她说另一件事,“你先前说那个老丈,后来如何了?”
道一有些沮丧的摇头,“刘县令才不在乎这些事,整个心思都扑到了金山银海里。”
“他收了第一笔银子,定然尝到了甜头,后来又怎么样了?”王玄之的问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道一又接着说了起来。
“第二、第三......”
王玄之沉默着听完了,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贪婪造成的冤案。
又听她说,“前两年他又收到了一大笔钱财,来找他的人,是在一个夜里,乌漆嘛黑的,刘不应起夜,就见有一个人影坐在内室的桌旁,手上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当即一个趔趄,滚了两圈,正好滚到对方的脚边——”
王玄之:“......”没被吓死,这人的内心也真是强大。
“刘不应仰面躺在地上,桌边那人扭头随意看了他一眼,仿佛那就是尘埃里的蝼蚁,还不如手上的东西值得他多看两眼,他近身也看清了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他家博古架上的一个古董把玩,可他连动一下都不敢。”
“那人的眼神太冰凉了,像个死人,又像是在看死人,而且还黑衣蒙面的,他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对方大半夜穿成这样,不请自入他家,又能是什么好人。”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躺在地上的时候,那个人像是玩儿腻了似的,终于想起了地上还个胖球,他开口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留下了一个包袱,人就跳窗走了,不知道什么还藏了什么东西,舍不得给刘县令,飞走时还反光了呢。”
胖球?王玄之想了下刘不应的身材,很不厚道的同意了这个说法。
“来人说了什么,你可记下来了?”
道一点头,“那人当时只说,到时配合他们行事,桌子上的东西就全是他的了,若是不配合的话,他的命就是对方的了。”
王玄之都没问刘不应的答案,只看他安稳活到现在,便能知晓他的选择了。
听闻当时被抄家的时候,抬出了不少东西,有户部的同僚不小心说漏了嘴,里面还有好几件前朝古物。同时感叹这样的人,为何能安稳这么多年,同行的吏部官员,当场就要和他打起来了,人是他们考核之后留下的,这不是在说他们无能么。
果不其然,道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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