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始烈,万物渐长。
时有清风拂过,田地、山林间的嫩苗情不自禁舞动起来,它们柔弱无骨的曼妙身姿,在微风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也教世人看得酣畅淋漓。
道一骑着匹良驹,与几人并排着驰骋,一身的热血,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他们已经提前来到了夏猎的地方,与长安城相连的上林苑,此苑之大,一日不能游尽。
“不愧是专供天子射猎的苑囿,其占地之广大,实我等普通人,一生也难以想象,此苑的景致亦不能一眼概括,今日有幸得见,托了几位的福。”马蹄浅起水花,马主人勒停缰绳感叹起来。
道一说着最实在的话,眼里却没有任何向往之色。
王玄之亦在同时勒停马缰,“汉时有擅辞赋者,作《上林赋》,‘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浐,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馀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东西南北,驰骛往来,出乎椒丘之阙,行乎洲淤之浦,经乎桂林之中,过乎泱漭之野......’”
陆云击掌赞叹不已,“不愧是有‘赋圣’、‘辞宗’称誉之人,单这篇《上林赋》,令某仿佛置身于其间,跟着游了一遍上林苑。”
道一有些疼的望了一眼,同时勒停马匹的兄弟二人。
陈夷之认真的拍着爱驹的马鬃,时面瞭望山川河流,愣是不接那谈天说地二人的话,大方的展示他对此无甚兴趣。陈舒光青黑着眼,据他的好兄长说,此人夜卧不安,兴许是做了亏心事,白日里还被两个孩子吵闹得不行。
对此道一深以为然,定是这小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半夜才会疑心生暗鬼,一定是这样的!
“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道一跨下的良驹,乃是谢瑨千挑万选,几经周折,经过王玄之的手,才转到了她的手上,对此,她只是画了安神、保平安之类的符,托其再转交给谢家大房,其中还多了几张辟邪的符,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多个保障谁不喜欢,尤其是送符的人,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人,更是珍之重之。
陈夷之两人不解其意,“这有什么好说的,那二人擅长的可多了,某若是什么都要与他说上两句,岂不枉费我这些年习的武了。”
陈舒光又是点头又控诉,那你还逼我读书。
道一说:“我记得他们说的那人,好像有什么风月传言,听闻他先以一首《凤求凰》打动了寡居的妇人,对方抛下安逸的生活,甘为他当街沽酒,结果此人一朝受赏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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