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设立这种塞王-边军的二元体系,就是为了双方互相监督,同时两支军也可以并肩作战,一支崩溃了之后不至于让两边连锁崩溃。兰芳的情况大体上也在这个框架里,但也有所不同。兰芳的舰队,兰芳的大军,只有在接受朝廷调令的时候才能行动——这是规定,擅动是谋反。但是与此同时,兰芳的税警总团是可以自己动的。”
“也就是说,两边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嗯。对比塞王和边军而言,兰芳对兰芳军的控制,比塞王对边军的控制要强很多,而不像边军和塞王那样只是驻扎在一个防区。具体来看有两点不同——第一,虽然是塞王统并,但朝廷当年会派公爵去协助,和塞王并肩作战。但在这里,朝廷不会派人去指挥兰芳军,都由国姓自己处理。第二,边军是朝廷组建的,但兰芳军是兰芳自行组建的,朝廷没有花钱。”
“那这就是.”商洛想了想,“这岂不是更接近西周时期的诸侯?”
“正确的理解。虽然制度上是按照我朝的体系来构建,但朝廷与兰芳的宗藩关系更接近西周时期的天子与诸侯的关系。诸侯自己也有大军,诸侯受限于礼法而不能随意调兵。但无论如何,那支军队就是诸侯自己的,这不是我们的一纸政令或者几个印章能改变的。因为,朝廷并没有出钱,给兰芳军吃饭的人是国姓。以及.”
他顿了一下:“然后就是税警总团了。这是宗藩之间经过一系列磨合、博弈后所产生的结果。简而言之,税警总团是兰芳的非正式部队。他们不可装备足以威胁到正规军的装备,但延平侯可以随意调动他们。”
“那之前国姓在南洋的那些军事行动”
“几乎全都是税警总团办的。他要想要调动兰芳军,就需要打很长的报告,要上折子,非常麻烦。所以他一般直接调动税警总团上门——限制税警总团的规矩只有一条:必须合法。只有对方违反了朝廷的法度,税警总团才能出动。军队依靠宗藩之礼来制约,这个非常繁琐。但执法的税警就自由得多,因为那些个南洋邦国没有几个是没欠钱的。”
“那这次呢?”商洛问,“为什么这次,会闹大了?国姓大可以照着之前的惯例来处理,这次为什么都闹到面前来了?”
“因为勃泥国是个例外——伱坐地铁雨花台线到安德门下站,出站不远处有一座乌龟山,乌龟山上有勃泥国王‘麻那惹加那’的墓。勃泥国虽然是酋邦,但他们是有功劳的。当年太祖高皇帝的时候,他们第一批入朝庆贺。永乐年郑和下西洋时,勃泥国王本人跟着下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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