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后,还有这位没有解决。”商洛看了一眼头顶:森林王的血条还在那里,最后那么一点点的血条依旧被金色锁住。
这就是之前罗马人一直做的事。他们在这一步拿完金枝之后就走了,就把被砍倒的森林王晾在那里。然而折枝仪式本来就是为了加冕森林王的而存在,只要金枝而不要王位是一种很离谱的行为。
而如果要完成仪式,就必须要取代森林王本人。此时的森林王被死死压平在地上,压出一个五体投地的大字形。双手双脚都至少有5个龙牙兵摁住,身上更是叠罗汉似的站了好几个。龙牙兵叠着龙牙兵,互相之间都卡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龙牙兵本身不需要呼吸,先被挤死的应该是他们。
他拽着重得离谱的猎刀,一步一步朝着森林王走过去。预感到末日将近,森林王的吼声越来越不像是人。然而龙牙兵更是物理意义上的石头,他根本就动不了。
看到商洛来了,龙牙兵也稍微让开了一点,把森林王的“头”给让了出来——但还是几双大手按住它的头颅本身,只把脖颈露出来。
商洛也知道要怎么做了。他手上这把猎刀,就是用来执行祭礼的。说是猎刀,这其实也是一把祭祀刀。因为祭品分配的权力是最早的王权之一,宰割祭品就是主宰一切的象征。
这把猎刀,显然就是用来宰割森林王本身的。
拽着猎刀,他走到森林王身前,露出的苍白脖颈只等待他上去“来一刀”。
他半蹲在森林王面前。此时的森林王就像一只被按住的斗牛犬似的,脑门都被按入土壤里还是在挣扎。
“得罪了。”看着森林王变成这样子,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高举猎刀,准备给森林王一个痛快。
砰得一声,猎刀脱手了,刀柄重重地砸在森林王的头上,把他的脑袋又往地里砸进去三寸。森林王叫得更惨烈了。
“啊这!”他赶忙把刀拿起来,“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把刀实在太重了!”
他倒不是故意不拿。而是这个古老的猎刀没有护手,就是一根光滑的青铜。要说像什么,倒是很像是战国刀币。这玩意儿小得让他很难用一整只手握紧,确实很容易脱手。
“这次一定给个痛快。得罪了!”
他举起猎刀对准森林王的脖颈刺进去。
“我一定会回来的!”饱含着恨意和怨念的声音逐渐远去,一切都安静了。
阵列散开,商洛自己从正在退场的龙牙兵中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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