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症,不是绝症。医生说胖了,年纪这么大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我记得年轻时吃得也很清淡,但自从陪先皇打球开始,每天早晨不吃点肘子就浑身没力气。”
“您不会没忌口吧?”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然是忌口。所以我吃的是素肘子,是酱过的素肉。照理说这是香客们吃的仿荤斋菜,和尚不该吃这些。但我进来时就没改这习惯,吃的还是这些仿荤的素斋——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筑基的事情就放下吧。”
“您还在记挂着文雁的事?”
“他儿子最近怎么样?”
“很好的孩子。虽然不怎么认真,但会是好人的。”
“和他父亲一样啊,是个好人.只可惜,没有看透天机。筑基岂是这么简单的事,他神消道陨的时候连道祖都叹息了一声。”
“我们最近还有一个,刚入门今天就被天子陛下点为大内剑首,是那位商不患的儿子。他也有一份机缘,您觉得他能成吗?”
和尚叹了口气:“筑基能不能成,其实在筑基之前就该知道了。筑基,总是毫无悬念。该成之时就成了,不成就不成。文雁筑基不成,从来就不在于运气不好,这里头从来就没有什么运气。”
陆槐阳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
“嗯,你自己知道就好。一直跟惯了道祖的先皇陛下,当时也叹息道:道祖,最是无情。不过我但听说道祖见了他?那个商洛?”
“是的。他还没回玉京之前,道祖就指名要见他了。”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意义?”
陆槐阳点了点头:“道祖是天,众生是地,这世间的常理向来就是‘绝地天通’,唯有天子能够沟通天地。而道祖要见他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老和尚望着陆槐阳。
“要么,道祖想让他当继任天子。但不可能,道祖的人情也仅限于他的骨血之上,道祖不可能让别人担当天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说吧。”陆槐阳有些犹豫,但老和尚还是拍了拍他的背,“说出来,你会舒服些。”
“第二种可能是:道祖,不是在找天子的继任者。而是而在找‘天’的继任者,找他自己的继任者。”
陆槐阳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推论。天要变了,就在眼前。
“师父,这可能吗?”
“先皇给我看过一本很有趣的侦探,里头有这么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着: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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