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到了,就是今天。
行军床有些硬,但对脊椎的承托很有力,让他昨晚睡得也很好。睁眼时,旁边的隔壁床的文鸳已经出去了。
“这么早就去练功了吗...练气士还真是。”他嘴里嘟囔着。
“没有,陆良才是去练功了,我在外面吃早饭。”文鸳探了个头进来,“你也快些起来吧。”
“嗯。”
不知怎么的,商洛竟然一点都不紧张——或许是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大了,紧张也没有用。整个人已经麻了,而且360°麻了一圈,又麻回了原处。
“我说,阿波罗尼娅小姐,你昨天好像比较沉默?”
【害怕...害怕...】
“你怎么在我之外的人面前都这么害怕啊!你到底是社恐还是什么?”
【因为我和他们不熟...而且,我永远也没有可能和他们变熟。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那你在怕什么?”
【我在害怕未知,因为我也不明白道祖是何方神圣。他和神机同源,却远比神机更伟大,更完整。伱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去吃早餐吧。】
早餐的时间出奇地快。陆槐阳在更早以前就已经出门了,他有些先期工作要做。出门前他在桌上留了两张50文,让商洛和文鸳自己买早饭吃。
夫子庙唯一还算能吃的就是早饭了。因为早餐就那么几样,做得久了就能做出些名堂来。商洛和以前一样吃了糯米蒸饭包油条,白糖馅的。碳水加碳水加碳水的组合让他立刻就提振了精神,再配上糯米烧卖就更对味了。
“吃饱了吗?”桌子对面的文鸳忽然问他。
“你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要送我上路似的...”
“额...我看你吃得很多,觉得你是不是刚刚觉醒真气了。当时我也是突然吃了很多。”
“哪那么快,只是吃点碳水化合物调整心情而已。现在的感觉有些复杂,就像在产房门口等待自己出生似的。”
“这什么诡异的比喻...但我大概能理解。”
“对了,陆良呢?”
“我们占了她家的院子,所以她早晨只能出门去练功。照理说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可能是她不想回来吧——毕竟她不是锦衣卫,所以不能跟着一起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也不知道。”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其实主要是等天子起床,因为那道门的门禁在天子手上。天子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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