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的举行日子,就是南镇锦衣卫唯一能登报的时候,而且一定是头版头条。因为科举的卷子从印刷到批改,全都在诏狱的院子里举办。卷子改不完,国子监那些阅卷的先生们一步也不能出来,包括主考官本人在内。
只有在那个时候,媒体才能通过打开的铁门拍摄到诏狱的一角——也仅仅是一角而已。因为诏狱本身就是监狱,所以诏狱的大门是甲乙门联动的。外门打开的时候,内门一定会关闭。
但现在,商洛知道自己看到厉害的东西了。他瞥见了这个军校的腰牌。
一个有包浆的象牙腰牌。上书“锦衣卫”三个字,右书“南镇抚司”,左书“二十六号”。中间是个用朱砂镶的九叠篆,看不出是什么字,多半是密码。
“你们是,南镇的锦衣卫?”
“对。”军校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因为阳州这里出了些状况,我们现在正在阳州出差...总之现在没事了,等会就送你回去,我已经联系了你的监护人。”
“你能联系上老商?”商洛抬头看着他。
“你叫他老商?算了,这是伱们自家的事,这种父子关系也挺不错的。总之,我现在到了三藩市,你可以放心些。我答应过你的父亲,所以一定会照看你。”
军校的脸上带着轻描淡写地笑:“我叫陆槐阳。你的父亲或许和你提过我?”
“啊,你是陆千户?”商洛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老商”还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给这位陆千户打电话,而且每句话之间都要间隔很久。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从海底电话线走信号的越洋电话,所以延迟比较长。
“看来他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你。你父亲…老商他也真是欠缺考虑,那些事不该说给孩子听。我现在能联系上他,要打个电话吗?”
商洛能察觉到,他在小心地注意自己的措辞。并没有把“父子之义”强加过来的意思。
“不必了。他不辞而别,一定是有急事吧。”
商洛还记得,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那位“老商先生”2个月前说出门买包烟,从此后再也没回来。
要不是他从罗马的亚历山大城寄回来一张明信片,商洛恐怕以为他要失踪了。明信片上有他和亚历山大灯塔的合影,确实是在那里没错。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大事,而且十万火急。计划的保密度很高,那也是玉京和君士坦丁堡之间久违的联合行动...喝完了吗?对,喝干净点,别浪费。”他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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