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觉得,两人朝夕相处的,一眼便辨认出来了。
心月:“……”
这架势,她熟啊。
当年师父把她从玄国地界里救出来,就被皇榜通辑了好久,暴涨的身价至今没回跌。这榜倒不是通辑渡星河,碍于怕得罪应苍帝,五行宗说得非常客气,只希望她再来宗门作客,或者在通信玉牒上联络一二,把事情谈明白再撕破脸不迟。
她传音入密:
“当中必有误会,师父又被奸人冤枉。”
“但是,这几天上飞舟之前,我们就不要出门了。”
生怕旁边有耳聪目明的修士听到。
……
回到客栈后,两人把榜上所见转述给师父。
渡星河听罢,毫不意外地将在留阳池中所遭遇的事说与两人听。
剑灵:“没冤枉你,算美化了你。”
渡星河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剑身:“你对我有偏见。”
“在炬级秘境留阳池中,最凶险的不是与云永恕的一战……是我往门后看的那一眼……”
说到这里,渡星河顿住了。
她在述说自己的经历时,总是能把惊心动魄的生死关头说得像到菜市场买菜,抽离到第三视角去剖析,去评价自己在战斗中的对错,有种置生死于度外的轻描淡写。
独独是说到门后的光景,她停住了。
原本乌黑的眼闪动了一下,像被谁注入了一泵紫色颜料,紫意欲滴,面目凝固。
光是尝试回忆起来,就让她头痛欲裂。
五颗金丹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眼瞳灵光流转——她不信邪,张了张嘴,想把脑海中所抓到的碎片转述成语言,此举加剧了她的头痛,新长出来的左耳更是红透了。
“门后面,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渡星河越想说,越是无法说出来。
或者说,以她现在的境界,本应看不到,也无法理解的。她隐约感觉得到,那并非害人的东西,不是见到了非常丑恶超出她接受范围的残酷景象,只是……过载了。
云永恕半个身子掉到门后,就被撑得不成人形。
门后的东西不是想害他。
只是他的肉身和金丹都无法承受门后的能量。
渡星河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震荡道心。
“师父,你怎么了?”
渡星河见不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心月忍不住拢住她的肩:“师父要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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