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路,大概率是前线的战事开始吃紧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赶到前线战场。就是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里,距离前线还有多远。
天色暗淡,雨势也停了,路边的水网沟渠里蓄了不少积水,大伙从豫地走出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补充过,有的战士就赶错在路边纵横交错的水网沟渠里补充了水源,以应对接下来的行程。
夏远也跟随着大伙,把行军水壶摁在水中,咕嘟嘟的灌了一水壶的水,拧上盖子挂在身上,又卷起袖子,把手臂在水里进行了清洗,接着在脸上扑洗了几下,感觉到畅快了不少。
“夏远,跟上。”
杜光贵的嗓门很大,队伍又是保持着行军时候的肃静,夏远闻声,朝杜光贵挥了挥手,把袖子卷下来,走入队伍之中。
有不少人都停下来把行军水壶里几乎喝完的水进行了补充。
走了接近五六个小时的路程,穿过村子、山野,从一个镇子上坐上了运兵的卡车,这一路又颠簸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几乎是日夜兼程,终于,卡车进入到一个巨大的城镇之中,消失了一阵子的杜光贵回来了,告诉大伙,部队就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修正,而后直接奔赴前线。
夏远推断,这里应该抵达江苏地界了,否则在当下战事吃紧的时候,是不会在没有抵达的时候,就停留休整的。
此时的大城镇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部队,来自各地的军系,其中还包括了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部队,他们刚入城的时候就看到了大量的伤兵,身上缠绕着绷带,坐在卡车上,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
大伙都争先恐后的抬头看着,有的人缺了一条腿,有的人缺了一条胳膊,有的人脑袋上缠绕着的绷带被鲜血浸透,这些人的眼神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他们被抓走做壮丁,活着来到军营的模样如出一辙。
有的人坐在地上,干脆不看,旁边的老兵就会吓唬他:“怕啥,炮弹落下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疼,都把你炸没了,就剩下一地碎肉,你咋会叫疼呢。”
害怕的人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就是活下来的,那些没有活下来的有多少人,就跟咱们一路从村子里出来,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王老头把口袋里早就湿透的烟拿出来,一脸的惋惜。
可惜自己的烟在淋了雨之后,就不能抽了。
大伙也不知道他在惋惜什么,不知道是在替那些留在战场上的人惋惜,还是在惋惜自己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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