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之一,军规森严。
然而规矩这个词,永远是因人而异。
郑商鸣冷声道:“只要我愿意,明天就坐你的位置!你要跟我讲规矩,讲身份,讲尊卑?”
他这话并无虚夸成分,重玄胜当初在秋杀军,为了避嫌,挂职就是副都统起步。他若依靠家中关系全力在军中谋个位置,副将都并不困难,都统随时可以。
正因为所言不虚,因而才格外有威慑力。
雷都统声音终于艰难起来:“你想怎么样?”
“我并不想拿你怎么样,你们这样的废物,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郑商鸣说着,还瞧了旁边缩头的王副都统一眼。这姓雷的和姓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继续盯着雷都统道:“你现在需要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非要安排我去跟踪青羊镇男?或者说,谁指使的你?”
“文连牧。”雷都统很识时务。
这是一个意料外的名字。
郑商鸣凝神想了想,想起这人是谁了。于是冷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在镇国大元帅府。”雷都统说。
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揶揄和快慰。
想来即使是北衙都尉之子,也不可能正面硬扛军神弟子的。
而在郑商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如此!
只有一种情绪,如火星爆开。
那是再也无法抑制一刻的愤怒。
……
镇国大元帅府中。
文连牧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枚白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棋盘。
笃笃,笃,笃笃笃。
这声音杂乱无章,敲得人心烦意乱。
偏偏在对面位置盘膝而坐的王夷吾毫无反应,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文连牧很是打了几个哈欠之后,王夷吾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气势的收放,让文连牧暗暗心惊,整个人也精神了过来。
“喂!”文连牧把棋子丢进棋罐,发出一声脆响:“你答应了重玄遵帮他看摊子,没有道理自己整日躲起来修行,别的什么也不干,尽指使着我忙活吧?”
王夷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去找你,你会出面来帮阿遵吗?”
“这不废话么。”文连牧没好气道:“我跟他又不熟!”
“你看,这就是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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