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净礼挠了挠光头,心中忐忑,但毕竟不敢骗师父:“净海师兄还说,你当初非要收左光烈为徒,给他定下法号,跑去堵他的门,结果左光烈召集了一堆强者过来,差点就让您交代在楚国了!说您后来灰溜溜的逃……”
“他懂个屁!”苦觉一下站起身来,勃然大怒,破僧衣在月下猎猎作响。
净礼缩着脖子道:“他说是苦病师叔告诉他的。”
“苦病懂个屁!”苦觉继续怒骂。
“方丈师伯说……”
“方丈懂个……方丈也只懂个皮毛!”
净礼缩着脖子把话说完:“方丈师伯说,如果听到师父骂人,我就要把耳朵堵起来。”
苦觉乜着他:“你听谁的?”
“谁在旁边听谁的。”
苦觉点点头:“有慧根。”
说罢,他忽又叹了一口气:“净鹅若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儿,何以我能通过他当年的残余灵光,在冥冥中寻到你净深师弟?”
说到净鹅,这黄脸老僧眼里有着真切的哀伤。
“是已聚不了魂。不然是应当让你们师兄弟见一面的……”
净礼垂眉耷眼,也觉有些难过:“那净鹅师兄也确入门了么?”
“还没有来得及走过场!”苦觉没好气道:“但我辈修行中人,在乎那些俗礼作甚?是你苦命师伯古板,事事要个名头。不然……”
不然如何,他没有说下去。
难道还真能因为战场上的生死,打上秦国去么?以一个“还未入门”的师父名义?
且不说那是不是找死了,在事实上,虽然他通过秘法单方面确定左光烈是他命中注定的弟子,左光烈却也从未搭理过他。甚至于被缠磨得烦了,直接纠集一群高手,生生将他追杀出了楚境……
小山上沉默了许久。
“后来如何?”苦觉忽然问。
他问的是净礼与苦病弟子净海之间聊天的后续。
师徒之间自有默契。
见师父心情似乎好转了些,净礼咧嘴道:“待他回去的时候,把他套进堪磨袋,用棍子敲了一顿。”
苦觉点头赞道:“好徒儿!”
……
却说在枯荣院旧址中,姜望耳中的佛号声越来越清晰。
而他身边的重玄胜和十四却什么也未能听见。
姜望按剑的手,渐渐松开。茫然没有方向地开始走动,忽而转左,忽而转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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