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令其早日抵达柔城,而后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以报太守大人恩德!”
洛川双手负后,轻轻点头,然后看向窦秋实,道,“河玉城如今军多民寡,百废待兴,那里需要的不是一名能吏,而是一名干吏,我心中倒有一个人选,窦叔叔可愿听听?”
窦秋实躬身道,“臣恭听。”
洛川道,“我曾在苍颜做了几日县守,那时节扫灭‘三蛆’,得了民心,却也因此牵连了不少人,去岁攻克三仓之地,我曾见过这样一个年轻人,我还让他替我送了封信给你,不料却石沉大海......?”
窦秋实没有起身,一板一眼道,“太守大人所言,乃小侄窦炳章,他虽然确实不曾与苍颜三蛆同流合污,却也并无太多作为,乃司律府衙明确判定的戴罪之人,我窦氏认为判罚并无不妥,如此,则按律不得授予其官职,更何况河玉城虽新被收复,到底仍是一座大城的底子,他如何能承担得起?”
洛川摇头道,“我没有说要窦炳章去河玉城做县守,如今的河玉城也实在不需要一个县守,短时间内,河玉城都应该处于军管之下,但河玉城的战后恢复,尤其是难民和流民的安置,需要一个能够一定程度上做主的人,一个乡令,他应该担当得起,至于说戴罪之身......”
他微微抬头,道,“我,不是一个容不得年轻人犯错的太守,何况他犯的错,有一半,当算在我洛氏的头上。”
窦秋实犹豫片刻,躬身道,“臣替炳章,拜谢太守大人仁德。”
洛川一摆手,又问周仲青道,“益城那边吕聪的情况如何?难民大量南下以后,沔津城的富直和未名城的药三郎那边可有问题?”
周仲青显然早有腹稿,闻言飞快道,“臣回返离城之前,曾与吕聪见面,太守大人圣明,吕聪还是有能力的,抵达益城的第一天,见过了陈将军以后他便开始忙碌起来,从难民的登记到分类,再到粮草和南下粮队的护卫,以及各城之间需要准备的接应事宜,皆胸有成竹,见到益城各项事务快速运转流畅,臣才放下心来,返回离城。”
“再说难民南下,益城定是肉眼可见的减轻了负担的,可以迅速恢复秩序,沔津城和未名城则必然承压,”周仲青继续道,“好在沔津仓位于中转之地,粮草调拨都更便宜,按照沔津和未名两地传回来的消息看,富直与药三郎做得还算不错,难民安置过程中未曾出现什么大的乱子,但冬日严寒,死人总是难免的......”
“哪年的冬天不冻死人呢?”洛川见周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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