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汉州。
安阳郡,古城。
这一日天还未亮,城中那条直通县守府衙的主干道上,便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人。
人们聚在巷尾,登上阁楼,就连原本沿街的摊贩,都收了摊子,躲在稍远些的铺子外边,与铺子里的伙计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气氛沉重。
“......听说了么,前日里才率领咱们安阳水军,在雅水之上大败广郡水师的公子晏拙,被太守大人下令抓起来啦,今日要押往安城去......!!”
“什么?!公子晏拙?莫......莫不是犯了什么错?!”
“唉,听说是秽乱宫廷什么的,公子晏拙咱们在古城可都是见过的,那般一位干净高洁的人物,魏长河魏将军的外孙,向来洁身自好,对老百姓又好,如何能是秽乱宫廷的人?!怕不是遭了奸臣诬陷......!”
“魏将军戎马一生,为我安阳守边数十载,战功无数,最后不也受奸臣诬陷......!”
“嘘......!魏将军的事情如今可不能说了......!”
“怕什么,老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的!当初若不是上面那人将魏将军免职调回北面来,南夷又如何能破了魏将军坐镇的南疆防线?南口城又如何会丢......!!”
“唉,谁说不是呢!如今没了魏将军,咱们安阳成了哪般模样了?!南夷北上挡不住,广郡南下也挡不住!”
“是啊,广郡偷袭,楚城沦陷,那么多将军连日来尽吃败仗,独独公子晏拙率领安阳水军打了几场胜仗,这便又遭那奸佞小人不待见了!”
“奸佞奸佞,若是明主,周遭哪里容得了那么多奸佞?依我看,真正将我安阳郡糟蹋成如今这副样子的,是上面那个人才是啊,也不知先君泉下有知,看到今日之安阳郡,会不会悔恨万分......”
“嘘!嘘!来了,来了......”
街道两侧嘈杂的议论声渐去,聚集的人们似是被冬日清晨的寒冷所激,一个个躲得离那主干道更远了些,只是人们看向主干道尽头的目光,都如同清晨的雾气一般阴寒。
主干道上,传来马车碾过石板的声响,嘎吱嘎吱,卡拉卡拉。
不多时,便有一辆马匹牵引的木质囚车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囚车之中,向来注重仪表的公子晏拙头发散乱,面色清冷,身着一层白色薄衫,隐隐还透出其下的伤口血色,双手双脚皆被沉重的铁索锁死,哪里还有身为一郡公子的半点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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