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的小院内留下了两串脚印,那人来的脚印和离去时的脚印皆是踩在了同一地方,羽韶有夜视之能,他看到脚印旁边时不时伴随着鲜红的雪。
那是血染红了雪,那人受伤了。羽韶不由得想到了刚刚自己的那个梦。
梦里是一个猩红的男人,他头盖骨被拍碎,碎裂的头盖骨伴随着脑仁在跳动,殷红的鲜血脏了男人的面颊盔甲,黑色盔甲多处开裂,胸骨塌陷,普通人若是受到这种伤早该就身亡了,梦中的男人依旧拄刀而立,那是一柄泛着幽光的鬼头大刀,比一般鬼头刀要长要宽,也更加威武霸气。
男人很奇怪,至少羽韶觉得他很奇怪,头盖骨碎裂,五官移位而濒死的男人,眼中似有似无的噙着笑意。
他看了看羽韶,又看了看手中的鬼头刀,将鬼头刀递到羽韶身前,见羽韶不接不拒,他显然愣了,眼中也没了笑意,片刻后他不知所措的重新将鬼头刀插在雪地中。
男人走了,没有带走他的鬼头刀,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远去一步一步消失在羽韶视野中。
“这么晚不睡觉有心事?”
祁子韶的声音是清清冷冷的没有感情的。
“只是睡不着!”羽韶下意识抬头排列整齐的鸳鸯瓦上布满了手臂粗细的冰锥,穿着紫裙白裤紫靴的长腿前后晃动,羽韶赶忙闪身一旁终于看到这双腿的主人。
紫靴白裤紫裙,淡青色的小袄外套紫纱衣,双手叠放在腿上按着她从不离身的那柄凤鸟吞口的宝剑。秀发乌黑浓密盘成发髻,鼻梁高挺,嘴唇饱满,杏眼盯着羽韶,英姿飒爽的美人。
祁子韶翘臀下垫着一张纯白的兽皮毯子,显然她坐在这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你为何不睡?”羽韶反问道。
“上来。”祁子韶挪了挪位置示意羽韶坐在她身边。
“有事?”羽韶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有事。”祁子韶将腿从房檐上收回双臂抱膝回道。
“何事?”
“你上来,我与你看样东西。”祁子韶再次邀请羽韶。
“我现在也能看到。”
“嗯。”祁子韶不在勉强,葱白的指尖轻轻拍了拍放在腿上的宝剑,一道幽光闪过,一柄漆黑的鬼头刀出现在她的手中。
“嗯?”羽韶并不诧异鬼头刀的突然出现,只是这把鬼头刀和他梦中的那把一般无二。
“看来他找过你了。”祁子韶看到羽韶的反应也就明白了。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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