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一切的努力被轻易碾碎,在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他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不自量力,显得可笑至极,如同蝼蚁的奋力呐喊,根本不为人所闻。
唐宁躺在石床上,苦思无计,想着这两个月的奔走,不免自觉可笑,心下五味杂陈,心力疲惫之下,半夜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午时,他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陈达的事已成定局,既被城卫队会审定罪,根本没可能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好在十年监禁对于修行之士来说并不算漫长。
为今之计,只能等殷庆元那边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将任琴清解救出来,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念及此处,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即盘坐而下,手中翻出一颗丹药,吞入腹中,闭目修行起来。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他正自盘坐在屋室,外间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睁开双目,起身打开房间,但见外间矗立一名舒眉朗目男子,面上挂着淡淡微笑。
“姜师兄。”唐宁心下一惊,脱口而出。
眼前男子不是别人,乃乾易宗原清玄殿管事姜羽桓。
“唐师弟,久违了。”姜羽桓微微一笑。
“快请入内。”
两人入了屋室内,相对而坐。
“姜师兄,你怎么知晓我在此处,找到这里来了?”
“前些日子,我见过陈达师弟了,是他和我说起你在第二十三军团六纵八联,所以便找来了,多年不见,唐师弟修为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啊!”
“姜师兄不也是一样吗?对了,你是如何与陈达师弟相遇的,他的事情你都知晓了吧!”
“我目今在城卫队任职,负责刑狱的看守,陈达师弟入狱的那一日正好是我轮值,所以和他偶遇,后来与他一番长谈,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我因轮值期间,脱不开身。因此耽搁了一个多月才来找你。”
“你在城卫队任职?你怎么被分派到那里去了?”
“这件事一言难尽,我在清海负伤之后被送到东莱郡城歇养,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到了城卫队,这些年一直呆在那里。”
城卫队可是个好去处,虽在同盟军编制之下,但他们不属于正规军团,因此不用担心会被派往前线直面牧北妖魔。
特别是东莱城的城卫队,远离前线,哪怕牧北妖魔高歌猛进,拿下奉化城,也不可能短时间攻到东莱郡城。
在这兵连祸结的时代里,城卫队是个绝佳的避难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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