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滑稽的。
类似乾易宗这般籍籍无名的弱小宗门,在玄门主导天下大局之时,其实并没有获得太多利益,不过是勉强生存罢了。
可如今妖魔势起,最先受创的反而是这些平素在玄门中地位底下的宗派,成了妖魔的踏脚石。
而那些大宗门,如镜月宗,苍冥宗,上元宗的顶尖玄门却是稳如磐石。
这本是一场和他毫无关系的战争,却被莫名其妙卷入了其中,而不得不赌上性命拼得一线生机,说来说去,只因修为不高,能力小弱罢了。
故而无法逃离这场漩涡的牵扯,徒为他人拼命。
历经了这么多场大战,每每在生死边缘徘徊,不知明日存亡,他心中对这场战争已是厌恶到了极点,可却没有能力能摆脱它。
这种情绪让他心底十分压抑、烦躁。
“唐道友。”一名身高膀阔,方面大耳男子行至他身前,打了个招呼。
“郑道友。”唐宁朝其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来人乃是原“飞扬号”直属二队修士郑宪,两人时常在一起饮酒,赌戏,还算相熟。
“方才看你一直怔怔出神,似乎很有感触。”郑宪倚在船头,和他并肩而列,望着延绵无际的战船战车说道。
唐宁道:“只要是人就有喜怒哀乐,心如止水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刚刚才在鬼门关走上一遭,难道郑道友就一点都无动于衷?”
郑宪叹了口气:“纵有千般情绪又能如何?我们被困孤岛,已成牢中困兽,连明日生死都不能保证,徒劳感慨有何用?”
“说实话,我现在特别羡慕那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散修,至少可以任意去留,随心所欲。即使风云突变,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像我们这般身不由己,只得与牧北妖魔搏杀。”
“郑道友此话差了,散修看似自在,实则不过是汪洋中的扁舟,随波逐流罢了。前些年我等进驻此岛时,全岛戒严,被枉杀的散修还少了吗?那时可没人羡慕他们,都是各有各的难处。天下虽大,得自在者,有几人哉?”
郑宪微微笑了笑:“唐道友此话说的通透,是啊!得自在者,天下之大有几人?别说你我之辈,就算宗门掌教之流,也各有各的顾忌和难处,人都是只看着眼前,顾着自己。
“所谓风水轮流转,玄门掌控天下这么久,终于激起了反弹,只是我们气运不济,正好轮上了而已。”
“实不相瞒,之前我一直在宗门庇护下修行,从未与牧北妖魔交过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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