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入的宗门,至今已一百二十载。”
魏玄德叹道:“一百二十年,也不算短了。我祖上四代皆是宗门弟子,乾易宗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师门,更是家国。这些年来,我最担心的就是宗门在我手上败亡,是时候卸下这幅担子了。”
唐宁听此言,心中一惊,魏玄德此语似有退位之意,于是问道:“掌门莫非有隐退之意?”
魏玄德笑而未答:“殷庆元结丹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是,方才在朱虚师兄洞府内,听他说来,宗门再添一位金丹修士,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可喜可贺,原来我还担忧宗门青黄不接,毕竟有一百多年都没出过金丹修士了,现在看来是不用太担心了,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乾易宗就交给你们这些后辈吧!希望你们能够光大门户。”
说到此,魏玄德自嘲一笑:“我们做不到的事,只能寄托给你们了,不过话说回来,纵是真有一日,乾易宗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前推几千年,天下又哪有什么乾易宗门来。”
此言说的豪迈,又有一丝悲怆,唐宁听在耳中,心内颇为震动,一时间无言可对。
魏玄德笑道:“人老了,总喜欢啰嗦唠叨,跟谁都想絮叨一番,你去吧!”
“是,弟子告辞。”唐宁离开湖畔,回到自己洞府中,歇息了一宿。
翌日,到戒密院直属司领取了自己这几年的薪俸,午时左右,元易殿的弟子找到他,给了两万灵石。
入夜,唐宁盘坐在洞府内,腰间储物袋突然一阵颤动,他拿出阵盘,微一拨动,将符箓摄至手中,神识入内,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却是许启元前来拜见。
洞府外,一名身高膀阔,腰围粗壮,浓眉大眼虎头虎脑模样的男子见浓雾散开,赶忙入了里间,穿过前院,一直向前来到主室,向盘坐于内的唐宁躬身行了一礼:“弟子许启元见过唐师叔。”
唐宁微微一笑,他自许元启入宗门后,便再没有见过,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想不到当初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如今已是身材高硕的魁梧大汉了,论个头比他还高了一截。
“不错啊!才短短二三十年,已经炼气九层了,看来这些年没有落下修行,比我当年可强多了。”
许启元答道:“弟子这点修为怎敢与师叔相比,此全是托师叔之福,弟子修行之路没遇太多阻碍。”
“修行是自己的事,和他人无关,你能修至今日之境,全凭你自己的机缘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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