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粉条厂还好说,出货量虽大,但其实撑死了也挣不了几个钱儿,可肥皂厂不一样。
这青山肥皂厂在当地一炮而红,甚至声名远扬传到了省城,每日出货量极大,订单也压下了不少,如今厂子灾后重建,正在施工中,一些个订货的认为他们毁了协议,甚至开始索要赔偿。
老太太苦笑着摇摇头:“治啥治啊。”
她从卫生所搬回来,就是知道这伤治不了,烧得太严重了,回来就是一个等死的命。
而且就算真的治,至少也得花上个好几千块钱,甚至没准得奔着上万块钱去。
老江家哪有那么多的钱。
如果老大两口子还在兴许能想想办法,战霆以前在部队挣了不少奖金,存折上具体多少不大清楚,但江老太琢磨着。
就算战霆真在她身边儿,治疗她这个烧伤,恐怕也得把家底子全部掏得一干二净,而且就这还不一定够用呢。
为了她一个人,花那样大的价钱,往后还活不活了,孩子们还咋过日子?她觉着不值当。
她如今就盼着,想再多撑几天,想看看能不能等着再见战霆跟琼琼最后一面。
“奶——”
江律他们也从学校回来了,孩子们全都很懂事,紧紧地凑在老太太身边,是个知道心疼人的,一看老太太那浑身流脓伤疤遍布的焦黑模样,孩子们那泪珠子是止都止不住。
“奶,奶——”孩子们哭得泣不成声,小小年纪就已经懂了什么叫生离死别。
老二媳妇沈秀娟,老三媳妇徐丽英,还有老四媳妇孙秋怡,几人全是捂着嘴,压抑地掉着泪。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老江家的,滚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别怪我没把丑话放在前头!”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老二媳妇沈秀娟很是一怔,接着她抿了抿嘴,“娘,我出去看看。”
来的人是她娘家亲戚。
之前为了老太太,她们把能想到的办法全想了,拉下脸来四处求人,沈秀娟也因此回了趟沈家。
而屋外那人叫李大雁,按辈分她得喊上一声表舅妈。
沈秀娟一出来,就看见李大雁带着一帮人,掐腰指着江家那烧得乌漆麻黑的破烂院门叫骂着:“我呸啊,这些个丧天良的,趁着我不在家,从我那当家的手里拿走了好几十块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们一家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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