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上头咋说,你咋记,也没啥咱表现的机会,咱到那儿也就是个凑人头的。”
大队长对这可老有经验了,他好歹算一个村官,以前也曾经历过这种大场合,甚至还偷偷摸摸地告诉谢菁琼如何摸鱼。
“假如开会的时候犯困了,我告诉你,你就单手支着头,低头看本子,手里再拿一支笔……这样就算不小心打瞌睡,只要不打呼噜,别人就看不出来。”
“人家领导没准还以为你是在专心记笔记呢,当然,也不能太过,不然可不好收场。”
就这么,大队长李全国叽叽喳喳了一路,而谢菁琼肃然起敬,必须表示:“学到了,学到了!”
……
开会的地方定在大岭乡的办事处,那是个二层小楼,墙体斑驳,被一堵砖墙围成一个大院子,招牌是木头做的,底层刷着白油漆,上头写红字。
另外墙壁上也写满了年代标语,如“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再不然还有“到乡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
谢菁琼恍恍惚惚地想起,过完年,就是1972年了,这时候依然处于时代的潮流中,而这几年上山下乡的知青可不少,比如他们青山屯就有一批老知青,岁数最大的已经三十来岁了,最早一批是六几年时分配下来的。
“咱是不是来晚了?”大队长李全国从牛车上跳下来,牵着老黄牛,拎着绳子走向一棵大树,把绳子系在了树干上。
这院里院外停着不少自行车、马车、牛车,还有骡子车等等,全是从大岭乡下辖的十里八村赶过来的。
谢菁琼跟在大队长身边,“开会不是八点吗?”
她醒来时天色还没亮,当时五点多,就算洗脸刷牙耽搁了几分钟,赶着牛车来公社,也顶多用了半小时而已,如今撑死了也才六点多钟。
好比这天色,太阳才刚爬出来。
不过,对比另外几个大队的热情劲儿,看来他们青山大队是真的得检讨了,主要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这么积极,太内卷了,反而衬得他们磨蹭了。
“走走走,”大队长大手一挥,冲着谢菁琼招呼两声,然后就带头走进了办事处。
这边会议还没开始,但办事处里拉拉杂杂的得有三四十人,能看出这三四十人划分出不少小团体,每个大队都多带了几个人。
“叔,咋人这多呢?这究竟出啥大事儿了?”一个年轻体壮的大小伙子长得憨头憨脑,在这儿看见这么多人,不禁扯扯他叔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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