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只好解释道:“父皇,儿臣的消息的价值,可没有想的那么低。父皇不如想一下,若是一个官员带着粮食布匹前来京城缴税,若是他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他想要在京城里找到准确的消息,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这十天半个月,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数十人,在京城里吃,在京城里住,要不要花钱?要花,不仅要花钱,而且这笔钱还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他们带着的那么大粮食布匹,总不能够随身带着吧?总要找个仓库暂时放着吧?这又是一大笔开销。还有,东西放在仓库里面,万一下雨,要是被淋湿了怎么办,发霉了就浪费了,这其中的风险可是不小的。”
“但是只要他们找到儿臣,那就不一样了。儿臣能够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就找到对于的地方,将事情了了。这样一来,他们甚至都不用在京城里面住上一晚,也不用寻找仓库,他们当天就可以拿着完税证明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和他们在京城耽搁十天半月的花销,儿臣拿的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儿臣这样做,也算是为朝廷做贡献了不是?”
老朱听的两眼发昏,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他总觉得这其中有哪里不对,可是他却偏偏又找不到反驳朱梓的理由来。
在这件事当中,外官减少了开销,得了利益。朝廷能够尽快收到税收,也是有好处的。而朱梓更是得了钱财,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三方竟然没有一方受损的,反而是全都获利?
这完全和老朱常识的认知不一样。
朱梓的确是收了官员钱财,但是能够算他收受贿赂吗?
不能!
如果说连做对朝廷有益的事情,都算是收受贿赂的话,那以后朝廷就没有人敢做事了。
所以,即便是老朱也不可能拿这样的借口来责罚朱梓。
沉默了半响,老朱转而问道:“那御史弹劾你威胁官员,插手朝廷事务呢?”
“儿臣绝对没有威胁过官员,儿臣只是一个闲散王爵,无权无势的儿臣能够威胁谁?”朱梓矢口否认。
朱梓在帮人调解平事的时候,的确是找过一些官员。一旦有人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解决麻烦。他就会邀请相关官员赴宴,宴席上朱梓也不会和对方明说,而是会隐晦的表示,某某某和自己认识。
能够在京城做官的都是人精,朱梓这样一说,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官员都会给朱梓一个面子,哈哈大笑两声,喝几杯酒,便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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