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近五年没回来过。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这运气。”
能把这个时间卡上,这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但前缘也可以尽消。长颜记得,有一种神器,叫忘约剪。可以剪断两个人之前的缘线。缘分线,若是亲缘线,则为黄色,友情线则为绿色,仇人为黑,恋人为红,颜色自两人手腕而出,由心而定,长颜没有查看过她手上的缘线。
“疯子,稳重了。”
久违的称呼,像一汪泉水注入干涸的心田,余意抿唇一笑:“人始终是要向前走的,我希望,当命运眷顾我的时候,我那时是很好的状态,这样才有足够的勇气奔向你。”
饭菜都上齐了,两个人的话,量就少了,长颜把菜单递给他:“自己选两样吧,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余意看了看桌子上的,选了一份凉菜,一份汤:“商商……”
长颜瞧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
“方才,我还以为你正在相亲。”
他把手放到桌上,如墨的眸子泛起柔光,整个人显得柔和没有攻击力。
长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把9看成了6,找错了人而已。我既不入爱河,定也不入婚姻。但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
他把手覆了上来,握住,
“我是想说——”
“谈婚论嫁,和我。”
“谈情说爱,和我。”
极温柔,极有力的宣泄于口。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极简单的几个字。却是他最长久的想念,几年的夙愿。
也许没多少时间了,可还有很多想说的话,那只能尽可能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还不等长颜拒绝,他又收回了手。端着那杯咖啡,只是捧着,也不喝,垂下眼眸。
“商商,你离国时的那个承诺,我不要兑现了。”
长颜问:“怎么不想兑现了?”
余意摸了摸脖子上的水晶球,道:“碎掉的玉海棠,我托人做成了水晶球,虽是破碎的,却承载了我将七年的时光。我有我的心思啊,缘分是会消耗的,这次能再见你,不知道耗掉了多少的缘分和运气。耗得多了,岂不是以后想遇见都难,必须得补一补消耗的缘分。哪怕这辈子不能如愿,我还是想下辈子遇见你。”
“当真是痴儿……”
这声感叹几乎要随风飘走,快听不清了,长颜拉开外套的拉链,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枚吊坠,一枚栩栩如生的玉海棠映入眼帘。这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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