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看就要离开了,这时候也不好隐瞒,便说道:“实不相瞒,因我家相公升任户部郎中,去了东京,我们母子正是等他在那边安顿好后,再去投奔他。
“我想寻一个稳妥的门路,就把路费交给了那米铺的一个伙计,由他来安排在他们商铺北上的船上,如此能稳妥些。谁知却……”户部郎中这官是户部属官,从五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歹是个六部直属的京官,若是到地方那也是有着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效果,何况户部统管天下人口财政,地位在六部中也属中等的。
不过所谓
“长安居,大不易”,这放在东京汴梁也是如此,在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便有记述,
“……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物分争以贵价取之。”也即是说,这时候的东京汴梁可谓是奢靡成风,尤其是在城中,大多是不事生产的,是以第三产业为主,所以消费主义盛行,好比后世许多人,只买贵的,当然也得是物有所值,毕竟竞争激烈的时候,那就要看各自的口碑了。
宋真宗即位后开始提倡节俭,抑制奢靡,其实也是有迹可循,正是因看到了东京城中奢靡成风,国家还陷于战事中,却如何能被纸醉金迷所耽误?
但这其实也只停留在口头上说说而已,此时消费最为奢靡的,莫过于文官士大夫群体,他们将此称之为
“雅兴”,所谓雅,代价就是金银支撑起来的,譬如节日互赠厚礼、宴会铺张浪费,尤其在与饮食上。
《宋史寇准传》中记载:“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家未尝爇油灯,虽庖匽所在,必然炬烛”。
按寇准年纪,那时还是宋太祖赵匡胤时期,而正是赵匡胤有鉴于五代时奢靡之风,才率先开始提倡节俭。
窥一管而知全豹,此时的官宦、富贵人家何等奢靡浪费已经是可见一斑。
这其实也有两个缘故,其一自然是赵匡胤得位不正,宋朝虽然结束了五代十国割据的混乱局面,重新统一了中原大地,但他们的统治并未能完全落于实处,不管是蜀中残留有大量的地主与后蜀遗留,还是江南这边的南唐故旧,都让各地还保留着大量的原样风俗习惯。
其二却是赵匡胤对于士大夫阶层的纵容,所谓刑不上大夫,再加上赵匡胤对于武将的警惕和限制,担心他们会重演自己黄袍加身的旧事,故而以文抑武,使得文官、文人在宋时的地位越来越高。
若真是以文武相互制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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