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父慈子孝。
西方不亮东方亮,俄罗斯对于吸引嘉谷的投资却很有想法。
——随着嘉谷大豆新品种在俄远东的大面积推广种植,大豆成了俄远东对华出口的第一大宗商品,很是挤占了美国大豆不少份额,可以说是相当吸引仇恨了。
不过,尽管俄方加强对华合作的心思很明显,考虑到日后更加复杂的局势,齐政并未因其开出优惠政策而贸然加大投资,反而将目光投回国内。
此时的嘉谷,已经是一个单单直接或间接管理的土地就高达上亿亩,牵扯的就业人数过百万的庞然大物了。
尽管齐政不惜成本启用最先进的管理系统,但对于这样一个涉及业务繁杂、涉及地域广阔的庞然大物而言,已经很难做得到如臂使指了。
最关键是,时代悄悄变了。
——大,慢慢成了一种原罪。
于是,齐政花费不少精力,说服了嘉谷高层,开始对庞大到有些臃肿的嘉谷集团进行“瘦身”。
首先是厘清大大小小已经走上正轨的农业合作社的产权。嘉谷开始逐步退出合作社的具体经营,转而专注于提供农技、融资和社会层面的支持。
然后是开放一些优质但并非核心的业务。譬如开始产生回报的红豆杉项目,又譬如具有农场经济可持续性的粮食作物农场……嘉谷吸收了一批有能力有意愿的投资者,既回笼了可观的资金,又减轻了不少经营压力。
怎么说呢,这个过程有悲有喜,远远谈不上一团和气。但大势不就是这样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当然,这不是直接的分割了事,嘉谷对于经营者的要求还是蛮多的。因为哪怕“分出去”了,这些单位多多少少还得依仗嘉谷的供应链生存,换言之,不说嘉谷一言决它们生死,起码嘉谷的底线它们不敢轻易逾越。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很大一批年轻人冒了出来。
嘉谷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培养“新农民”——尤其注重培养他们的现代农业技能,告诉他们如何研究土壤、植物、昆虫……乃至于气象。
嘉谷亲身实践总结出的经验,又有好产品,这对有志于做现代农业的年轻人来说有足够说服力了。
尤其接触过嘉谷体系的一些年轻人,时常有种微妙的认识——越是离土地越近的人,离医院就越远。
正常人不会想着有人在开挂,而是思考起如何安放自己与土地的距离。
现代人,尤其是整天生活在水泥盒子里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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