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断断续续地对我说,他死之后,惟望我念在叔侄情深的份上,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兄弟,谋一个差使,混口饭吃,不至于让他们挨饿受冻,如此,叔父他死也瞑目了......”
许宥之涕泪满裳,半晌方道:“我跪在叔父榻前,对天发誓,只要我许宥之有一口吃的,就会分给两位兄弟,绝对不使他们过苦日子......”
“我叔父此时已经口不能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我们兄弟三人的手握在一起,最后,含笑而逝!......”
许宥之说完这些,叹息摇头,寂寂无语。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半晌,周昶忽地冷哼一声道:“许宥之,莫要卖弄口舌了,你是想以叔侄情深为由,来开脱你包庇甚至主使你两个兄弟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大肆敛财的罪行么?周某人承认,你与你叔父之情,感人肺腑,但......这似乎不能成为你纵容你那两个兄弟的借口吧!”
许宥之一愣,对周昶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却还是压着心中的怒气,辩解道:“周老弟,你这话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但是,你为老哥哥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叔父天恩,临终之前,又将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兄弟托付给我,若是因为他们犯些小错,贪些小财,我便揪着不放,治他们的罪,许宥之枉为人也!......这不是我许宥之小题大做了么,我叔父在天之灵,如何能够安息呢?”
周昶冷冷一笑,似不经意地随口道:“许光斗,贪污银一千六百余锭,金九百三十余锭,珠宝布匹不计其数;许光南亦不遑多让,贪污银九百七十余锭,金六百八十余锭,珠宝布匹亦不计其数,更为了遮掩他二人罪行,打伤十二人,冤杀六人,许宥之,你说这是犯些小错,贪些小财?好一个犯些小错,贪些小财啊!......你可知道,他们两人随便是谁,贪污的银钱,便是无数渤海百姓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资财!”
“许宥之......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周昶说罢,缓缓地看向许宥之,眼中的冷意如刀似剑。
苏凌闻言,也大感意外,他想到了许光斗之流的确是贪污受贿之徒,却没想到这哥俩这么能贪。
“许军师......周将军所言是真的么?这的确不少啊......”苏凌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宥之道。
许宥之越发窘迫,哑口无言了半晌,终是一摆手道:“周昶,无论你如何说,如何想,可是我那两个堂弟是我叔父骨肉,叔父临终相托,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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