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伯这才满心感动地被苏凌搀着,走进了房中。
房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
苏凌问道:“老伯,家中可是没有蜡烛之物了么?”
周老伯忙道:“却是有的,只是想着家里只有我这个孤身一人的老头子,那蜡烛能省着用就省着用,所以不曾点了......今日苏长史来了,小老儿这便去点蜡......”
说着,周老伯便摸索着想去点蜡,苏凌忙道:“老伯不必如此,您告诉蜡烛在何处,我来点便好,您就安坐便是......”
说着,苏凌将周老伯扶到床前坐了,问清了蜡烛何处,抹黑走到蜡烛近前,掏出火石。
“擦——”火石亮光一闪,引燃了蜡烛。
微微烛光,缓缓地照亮了这局促的小茅屋。
借着烛光,苏凌朝着屋中看去。
这个小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除了左边墙上挂着一件残破的蓑衣和斗篷,整个四面墙上再无它物。
屋子的地面一如外面院子一般坑坑洼洼,没有一寸平整之地。一张桌子靠在唯一的一扇窗户之下,左侧的桌子腿还断了,用些石块垫着,勉强能用,桌子的颜色,已然斑驳地看不出了。
桌子之上,放着半截蜡烛,烛光濛濛。
方才苏凌点亮的就是这家中仅余的半截蜡烛。
桌子的左侧,一张破旧的床榻,床榻尾部,胡乱地堆着些衣裳,细细看去,皆是补丁套着补丁。
好难过活的日子。
苏凌心中一阵难过,只坐在一旁,沉默无语。
那周老伯并未觉得如何,看着苏凌慈祥一笑,满眼称赞道:“苏长史年纪轻轻,已然如此了得......想我那三个儿子......唉,我那大儿去时,也和苏长史年岁相当啊......”
苏凌感慨一叹道:“不知老伯有多少年月未曾见过您的三个儿子了......”
周老伯脸色一阵怅然,摇摇头道:“穷人家过日子,都是捱过去的......如何算得清年月呢?只是这深巷名唤老杏巷,皆因巷子最里面有一棵老杏树,每年都会开花结果......小老儿记得,我那三子在时,皆爱吃那杏果。当初我也年轻,便到那树上摘了果子给他们吃......”
老人苍老的眼中,满是对往昔沧桑的回忆。
“后来啊,三子皆戍边,从此音空信渺。不瞒苏长史啊......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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