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愧沈济舟,中愧渤海百姓,下愧祭酒本心。可是,在苏凌看来,所谓上、中、下愧,祭酒实在是未搞搞清楚......”苏凌淡淡道。
“什么......苏凌,你若是我,难道不这样想么?”田翰文又有些愠色。
“自然不会,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所以,若祭酒心中真的有愧,该是一旦就死,上愧无法为天下百姓做事,中愧毕生之志无法达成,下愧至死不可以晋臣见地下列祖列宗!不知祭酒可赞同苏某所言么?”苏凌正色看着田翰文道。
“我.......”田翰文嘴唇颤抖了两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故而,为不使祭酒有以上三愧,此为苏凌二当救也!”
苏凌趁热打铁,又道:“其三,祭酒不愿随苏某离开死牢,是怕一旦出去了,苏某以此为要挟,要祭酒说一些于渤海不利的各类情报,祭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进退两难。其实,大可不必!苏某此来,只我一人尔,萧丞相不知,萧丞相的任一臣属亦不知,苏某说过,皆是苏某敬佩祭酒为人,更惜祭酒之才,不愿眼睁睁看着祭酒被沈济舟之徒所害而已。此事,我亦向田公子讲过,不信可问公子,我是否提过任一所谓的条件!”
一旁的田畿闻言,朝着田翰文一叩首道:“父亲,苏公子真的只是单纯想救您啊,孩儿自幼受父亲教诲,若违背义理,出卖本心而换取父亲平安,莫说父亲您,孩儿也不会做的!还有,孩儿曾言,若苏公子救了您,孩儿愿散尽田氏家财......可是苏公子却分文不要啊!”
田翰文闻言,仍旧有些半信半疑,抬头看着苏凌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拿不取不成?”
“怎么会什么都不取不拿呢?苏某自然只取一物!”苏凌忽地似有深意的笑道。
田翰文闻言,神色又变得难看起来道:“果然,我就知道你定有所图......既如此,苏凌你......”
不等他说完,苏灵感却哈哈一笑道:“苏某来此处之前,曾跟田公子在贵府共品渤海所产的茶,这茶叶好啊......跟龙台中土更有不同......所以,此事毕后,苏某还是要多带走一些渤海茶叶的,谁知道下次来渤海是猴年马月了呢......”
他这句话说完,田翰文和田畿却当先笑了起来。
田畿忙道:“这茶叶值甚钱,苏公子喜欢,多拿些!”
苏凌这才笑道:“所以,这个顾虑打消了,此乃三当救也!由此三当救,祭酒难道还觉得我不该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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