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作谢过。
李七檀向前一步,声音带了无比的沧桑,陷入回忆,朗声道:“诸位,当年先主公与沈济舟之事,一如大家听闻的差不多,只是一点,若不是先主公被沈济舟逼迫,也断然不会自戕!他沈济舟好虚名,伪君子实小人,故意不杀主公遗孤韩樱娘,是听了他帐下谋士田翰文之言:一是韩氏一门败亡,仅余一遗孤,还是女娘,如何能再复起呢?二是,留下樱娘,示意优待,以收韩氏旧臣之心。”
苏凌点头道:“田翰文果真好计策,人言渤海双名士,田翰文与祖达授,此言果真不虚!只是......田翰文是不是如今在渤海死牢之内啊.....”
李七檀一怔,点了点头道:“田大人因劝阻沈济舟兴兵,得罪与于他,如今正在死牢,苏公子如何得知的?”
苏凌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答言。
李七檀又道:“先主公韩甫无奈自戕,临死前遗书于我父李阐,字字血泪,凄切动容。虽深恨沈济舟,但知其势大,更说其人在如今大晋江山,无人可与之争锋。先主公信中言道,他死既死矣,只挂怀遗孤樱娘,故而劝我父亲李阐忍辱偷生,隐退负深宅,不问渤海之事,一则保全李氏一门性命,二则代他照看樱娘。我父亲见到遗书,赶到太守府中时,先主公已自戕多时。当年我虽未成年,却也十三岁也!亦在当场,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我父李阐伏在先主尸体上痛哭,悲切恸痛。周围人无不泪下。先主韩甫,仁主也,为政渤海,守一方安宁,更从不大兴兵戈,渤海百姓时至今日,仍念其恩也!诸位,渤海五州,各州各郡,皆有韩公祠,便知我此言非虚了吧!”
苏凌叹了口气道:“仁主乱世......好人难活也!”
李七檀长叹一声道:“我父李阐原本便要召集旧部与那沈济舟拼命。然前有先主韩甫遗书,其言切切,要其莫要寻仇,忍辱偷生,后有年方六岁的樱娘抱着我父亲痛哭,闻之摧人心肝。我父亲这才弃剑与地,抱起一手抱起小樱娘,一手牵着还未成年的我,满眼热泪离了韩府......”
李七檀声音悲凉,不知不觉已然泪水潸然。
昨日悠悠,刻骨断肠。
“自此之后,我父下令,紧闭李府大门,深居浅出,不再跟任何渤海大族和文武交际,万念俱灰之下,整日饮酒垂泪,长夜枯坐,直到天明。”
或许当时之景,过于凄凉,李七檀说到这里,忽的停下,半晌无言。
“期间,沈济舟动用不少投靠他的渤海韩氏旧臣,前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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