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逸、臧宣霸神情肃穆,垂手站立,不动如山,除此之外,部将淳琼、高桓、蒋封、方晖等皆盔明甲亮,肃立主将之后,武将其势雄浑,虎威不容侵犯。
再看右边,谋士者,将兵长史审正南、领兵长史郭涂、从事段攸之、纪沾等皆满眼庄肃,风采翩翩,气度浩浩。
自己身后三个儿子,长子沈乾、次子沈坤、幼子沈璜皆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看向自己的眼神皆与有荣焉。
沈济舟顿生壮怀激烈之感,仿佛此刻便已君临天下,万民归心了。
只是,他心中亦有疑惑,为何所有文臣武将皆在侧,为何独独不见别驾司马祖达授呢?
沈济舟虽心中犹疑,但大军开拔的吉时已到,只得平复心绪,稳稳拿起一只大将军令箭,刚要抬手宣令。
却见大军中央的大道上,一人手中高举一物,疾走上前,不一时已来到点将台下。
忽的长跪于地,将手中之物高举过头顶,叩头流血。
整个校军场中万众瞩目之下,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还如此行事,确实出乎所有人之意料之外。
沈济舟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方才消失不见的别驾司马祖达授。
沈济舟眼神一厉,一道寒光射向跪伏于地的田翰文沉声道:“祖别驾,大军点卯之时,你不至,已是大罪,为何在我宣令出兵之时出现,还长跪于大军之前,你欲意何为啊!”
但见祖达授神情一肃,朗声道:“主公,达授不才,有一言相告主公,望主公听之!”
沈济舟眉头一皱,刚想驳斥,却觉得当着这文臣武将,还有这几十万士兵的面,若是驳斥了祖达授,也显得自己气量太过狭隘了。
沈济舟只得按下怒气,冷声道:“有何话讲,从速讲来!”
祖达授一句一叹,字字发自肺腑道:“自主公决定兴兵讨萧以来,臣日夜难寐,辗转反侧,终是难以说服自己,故而才有今日所为也!此时伐萧,有违天时,大军远离渤海州郡,战线拉长,不具地利,天子在贼不在主公,兴义兵缺乏说服之力,有失人和也!主公啊,臣思前想后,耗尽心血,已然写成伐萧十策,故臣斗胆劝主公暂时休兵,纳臣之伐萧十策,则渤海永固,北方亦可定矣!主公三思啊!”
说着,祖达授已难以自持,涕泪沾巾。
沈济舟以为祖达授或许会说些新的说辞出来,未成想依旧是老调重弹,翻来覆去的还是以这些理由阻止自己出兵。
若是在平素,见其一片忠心可嘉,或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