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笔记之,我当收录之!”
苏凌看着李知白竟是满眼挚诚,也点了点头,七分醉意朗声喊道:“酒不够了,酒来!......”
“笔来!......”
“纸来!......”
李知白神情豪迈激动,忽的一转身,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壶,递到苏凌眼前笑道:“喝我的,我这一口都未喝呢!”
苏凌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知白一眼,转眼间又是满眼醉意,伸手接了过来,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早有台下小黄门递了纸笔,又搬了桌椅上来。
苏凌这才有模有样的坐了下来,拿着笔试磨了半晌,也没有写下一个字来。
苏凌本就对毛笔使用头大,更如今已然七分醉了,却是一点也写不成,索性只得将手中笔一扔。
他带着醉意,高声嚷道:“什么破笔,软的没有一点骨头!”
此话一出,晋帝刘端和古不疑皆是脸色一红。
李知白脸上也有些火烧之意。
萧元彻看在眼里,暗自点头,心中高兴,忽的朝台阶下大喊一声道:“郭白衣,为苏曹掾执笔!”
郭白衣应声站起,白衣飘荡胜雪。
他大步登上龙煌高台,捡起地上的笔,朝着苏凌一笑道:“苏老弟,白衣执笔,可使得?”
苏凌哈哈大笑道:“旁人使不得,白衣大哥却是天大的使得!”
郭白衣饱蘸稥墨,提笔在手,抬起头来,也是俊逸非常,朗声道:“苏凌兄弟,诗来!”
苏凌又喝了几口酒,这才脱口吟诵出第三首诗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诗咏终了,那郭白衣也笔走龙蛇,一手行书写的是大气磅礴,一气呵成。
他脸色满是赞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朝着苏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他自然是知道这首诗的绝妙所在的。
此诗诵完,台下文臣才子皆面面相觑,似乎觉着这首诗的气势有些弱了,虽然写雪景色写的极好,遣词又非常独道准确,可是这也就是一首上佳的五言诗罢了。
有人已然窃窃私议起来,怕是苏凌才尽于此,写不出更好的来了。
只是李知白看苏凌的眼神更是惊为天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萧思舒和古不疑也是一脸疑惑,领会不到此诗的精妙之处,但觉得李知白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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