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宁忧心忡忡,问了起来。
“耿精忠与台湾郑锦争执,暂时无力北上。即便是他挥军前来,我军也不含糊。”
想起历史上耿精忠与台湾郑锦窝里斗的事情,王和垚暗暗头疼。
要不是这二人鼠目寸光,东南形势大不一样,天下大势也会偏向吴三桂一方,康熙能不能坐稳皇位,尚未可知。
“耿精忠与郑锦交恶,无异于自毁长城,对抗清大业大为不利。”
鲁又翁皱眉捋须。
他看着猥琐,但没有油嘴滑舌,没有阿谀奉承,似乎不像是个寡廉鲜耻的……狗官。
“本来也没指望这二人。”
王和垚摇摇头,看向二人:“鲁大人、包大人,今日唤你二人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鲁又翁和包世宁,包括钱顾,都是打起了精神。
将军召唤,果然是另有乾坤。
“战争,无非打的是钱粮。如今义军已经过万,骑兵两千余,人吃马嚼,吃喝拉撒,没有钱粮,万万不行。”
王和垚轻声说道。
衢州大溪滩一战,缴获战马 500余匹;破了杭州城,又新获 1700余匹。义军中骑兵的数量,也达到了两千。
当然,许多骑兵骑术堪忧,可谓马背上的步兵,还需操练。
“将军,浙江的税赋,大多来自于田赋与盐课,其中田赋乃是主要税赋,占了税赋总额的六成之多。战事连连,茶叶丝绸上的商税以及杂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接下来就是夏收,至关重要。此外就是盐课,提供了至少三成的税额,足以支撑各级官府的度支,同样不可小觑。”
又是鲁又翁,徐徐道来。
盐课占了三成?
王和垚冷冷一笑。
他之所以派郑思明李行中占据嘉兴湖州二府,正是因为这两处与杭州府,都是产粮要地。夏收就在眼前,更是忽略不得。
至于盐课,自顺治十八年迁界令颁发以来,十五年的时间,无论是粤盐、闽盐、浙盐,又或是淮盐,何曾提供过一两银子的赋税。
这些王八蛋,为了屁股下的椅子,哪里会顾及老百姓的死活。
鲁又翁老脸一红,拱手道:“将军,下官所说的盐课,乃是顺治十八年以前。如今士民所用之盐,皆是来自于北地,盐课自然是无从谈起。”
“钱公子,鲁大人方才所说,你可有什么建议?”
王和垚点点头,转向了听的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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