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适时提醒道:“二爷,这是燕州北营大军统帅,休得放肆!”
沈运时闻之一愣,再抬头看看谢云州深邃的眼神,顿时慌了。
谢云州面无表情放开他,转身走到沈灵毓面前,声音柔和许多。
“准备去哪儿?”
沈灵毓回过神,语气低沉道:“府衙,巡街的捕头口口声声说我堂兄是莫娜打死的,我得去救她。”
谢云州目光微敛,“我陪你一起去。”
沈灵毓点点头,转身就走,谢云州不慌不忙地跟上。
裴秀慈定定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想越来越真。
这个所谓的被远房亲戚抚养多年的沈二小姐,就是死而复生的沈灵毓!
只是她要怎样证明这件事呢?
裴秀慈苦思冥想想不出主意,转瞬间又被沈运时的哭声叫回神。
她不自觉扭头,看着地上毫无气息的沈正文,眉眼眯了眯,唇角倏尔勾起一抹冷笑来。
与此同时,沈灵毓已经和谢云州一起走出了沈家大门。
“你什么时候来扬州的,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沈灵毓侧目看他,语中不自觉带着几分抱怨。
谢云州淡笑着摸摸她的头,“刚到,本来想明日正式登门拜访,好给你一个惊喜,哪料你这边先出了事。”
沈灵毓想到莫娜,又皱紧了眉。
“沈正文的死绝对没那么简单,我相信莫娜!”
“等到了府衙就清楚了。”
谢云州没急着下结论,为官这么多年,他比谁都谨慎,虽然他也相信莫娜不会杀人,但有时候越是看起来简单的案子,往往越是鬼影幢幢。
扬州府衙的太守姓方,年近五十,再过两年便该辞官回乡了,所以方太守近一年已不大料理城中之事,凡涉及人命的案子,都交给了府衙捕头刘四处理。
沈灵毓嫁人之时,这刘四还只是一个小捕快,个子高高的,很瘦,看着是个勤快人,不想四年不见,变化竟如此之大,整个人吃得膀大腰粗,胡子乱糟糟的像杂草似的,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得知沈灵毓要见莫娜,刘捕头一开始摆出好大的派头,直言莫娜是重犯,谁都不能见。
谢云州见之不悦,刚要亮明身份,却见沈灵毓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足足一百两。
“还请刘捕头行个方便。”
刘捕头眼睛一亮,环视四周一眼,左手迅速将银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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