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地点头,“你说!”
沈灵毓淡声道:“谢云州若是再来,请拦住他,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见他了。”
陆方亭蹙眉,“你、你当真想好了?”
沈灵毓微微敛眸,声音很轻。
“嗯,想好了,早在他帮裴澜之做伪证那日,我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其实当日状告裴澜之,她早就料想过裴澜之会平安无事,毕竟古往今来,男人打女人都好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除了被打的女子之外,没有一个人会放在心上。
所以当日报官,她也只是极力想证明裴澜之杀了叶婉然。
朝廷命官草菅人命,这罪名相比之下就大多了,只要有一丁点证据,裴澜之都别想好过。
在莫娜发现的书信中,她得知裴澜之背后的靠山是南州王,在明知南州王害死了他父兄的情况下,他还是投靠仇敌,只为重振将军府,似这等狼心狗肺之徒,不杀不足以泄愤。
但她不会动手,报复裴澜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惨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同盟手里。
所以她当时的计划是,状告裴澜之杀人,然后挑拨他和南州王一派的关系。
倘若南州王派人来救他,她便将书信呈给对方,言明裴澜之并非真心拥护南州王,他一直将书信保留下来,就是为了便于日后成为扳倒南州王的铁证。
倘若南州王的人当日不打算救他,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蛊惑谢云州拉南州王下水。
反正不管怎么样,形势对她都是有利的。
但她千算万算,独独没算到谢云州会露面。
她知道他救裴澜之是有苦衷的,但是无论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足以让她原谅他。
而今日偷听到他和昭然郡主的谈话,得知他当日之所以去救裴澜之,只是为了探查母亲的下落时,她心里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上这种当,当真是当局者迷。
可即使被他伤的那样深,她依旧不忍心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因为她怕他会发疯。
可如今她才明白,他根本配不上她的真心。
时至此刻,她彻底醒悟了,什么情情爱爱,什么海誓山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罢了。
梦醒了,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谢云州就来了京兆府。
昨日随义父进宫后,他便被各种琐事缠住身,折腾了一整夜才终于得以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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