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苦笑,“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孽缘,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都回不了头了。”
“可谢统帅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方才也不会特意来同您说宫里的动向。”陈术皱眉道。
“那又如何?”
沈灵毓从石凳上站起来,伸手接住一片飘零的海棠树叶,静看一瞬后又松手。
“他说得那些事,我不是没有预料,无论皇上最后会如何处理南州王之事,昭然郡主都死定了。”
那个女人三番两次想杀她,她绝不会再犹犹豫豫,给自己留下隐患了。
“若皇上不出手,那我便动手。”
陈术宽慰她道:“未必用得着您动手,谢统帅方才不是说了吗,皇上如今要处置京中所有和南州王有关系的人,昭然郡主身为他的女儿,必定逃不掉,眼下已经死了一个嘉妃,只是不知下一个死的人又会是谁。”
沈灵毓想了一会儿,思量道:“靖安伯。”
“靖安伯?”陈术皱紧眉头,“靖安伯毕竟是老臣,又有爵位在身,皇上若无实证,焉能动他?”
沈灵毓嗤笑,“皇上想杀一个人,还不容易吗,你别忘了嘉妃是怎么死的。”
陈术恍然愣住。
嘉妃,按谢统帅的说法,是中毒身亡,只是讣告上却说是离奇暴毙,所以并无一人怀疑。
不过嘉妃说到底也只是个后宫嫔妃,就算真有人存了疑心,也不敢直言,毕竟那是皇上的女人。
可靖安伯不一样,倘若他也死于“意外”,恐难消百姓的疑心。
况且有嘉妃的前车之鉴,靖安伯也未必不会给自己准备退路,皇上想杀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事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铺子管事能插手的,只看这盛京城的天,何时会变。
…………
临近正午时分,东边突然飘来一团阴云,遮天蔽日,原本还晴朗的天很快阴沉下来,似有一场大雨将至。
街上百姓也不敢逗留,慌忙小跑回家。
纷乱的主街上,一辆马车慢悠悠行过,直到柱国将军府门前停下。
车帘掀起,一魁梧身影自里面款款而下,正是靖安伯。
裴秀慈带着婢女站在石阶下,颔首行礼。
“公爹请进,祖母已经等您多时了。”
靖安伯敛容往里面走,边走边说:“你回来也有段日子了,为人妇当以夫为天,整日住在娘家成何体统。”
裴秀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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