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不起眼的墨色马车正好错身而过。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车厢内端坐着的人瞧见她的身影,咬牙攥紧了手心。
与此同时,雍安郡王府后院。
自那日从凤宁宫回来,郡王夫人就病了,病得毫无来由,就连大夫都诊不出来。
雍安郡王知道她是心病,询问时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心里又气又无奈。
如此休养了两日,眼见城中的风浪似乎平息了,郡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今早一起床,好不容易有点胃口想吃饭了,转瞬就听说了陈国公府的事,一时间吓得不轻。
“严湘湘的死,怎么、怎么会跟陈国公府扯上关系,一夜之间就灭了门,谢云州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雍安郡王沉脸冷哼。
“你真以为猖狂的人是他?若没有皇上默许,他怎么可能敢灭了陈国公府。”
“可是这罪名不足以说服人心啊,只为了一个严湘湘,就做到如此地步……”
“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此举是在保你!”
雍安郡王一声沉喝,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愠怒的眉眼中骤然充满怨气。
“严湘湘那日来府,你都对她做了什么,我虽不问,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谢云州和皇上心里只怕也一清二楚!”
“而你这两日抱恙在床,又越过我擅自给皇上递了文书,让他同意宜宁回来看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心里也清楚,但你不能太过分!”
郡王夫人一瞬间愣住神,“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严湘湘一个嫁过人的参军夫人,你三言两语就让皇上为她和谢云州赐了婚,旁人只当她是被你认作侄女而占了便宜,但实情究竟是怎样的,你我心知肚明!”
雍安郡王似是真的恼了,甩着脸上的横肉不停拍桌子,吓得一旁婢女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郡王夫人咬咬唇,内心一阵委屈,却连一句反驳之词都说不出来。
这时,院外突然跑来一道明艳的身影。
“爹,娘,女儿回来了!”
乍一听见宜宁的声音,雍安郡王恍然愣了一下。
待回过神,却是甩着袖子冷脸往外走。
到门口时,正好与宜宁撞上。
宜宁激动道:“爹,我……”
哪想话还没说完,面前人就板着脸离开了。
宜宁眨眨眼,不明所以道:“娘,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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