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安耒霆这个始作俑者。
他的仇敌,不该是自己,而是安耒霆!
但他在当时,显然没有能够与安耒霆抗衡的任何能力。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愤怒都压在心底,认了安耒霆为义父,乖乖地进了军营,为其做事,一点一点夺得他的信任,为的便是往后能够有机会,将他扳倒。
而后来,有许多人似乎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尤其是陆启言和萧洛安,他配合、暗中协助、推波助澜,总算看到了今日的局面,也总算有了能够手刃仇人的机会。
安云集看着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的安耒霆,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范弘辉见状,急忙喝止,“安云集住手!”
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更在范弘辉眼睁睁之下,劈在了安耒霆的肩膀之上。 一声惨叫之后,血喷涌而出,安耒霆的右臂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亦是因为疼痛而痛苦地倒在地上,弯成了一只虾子。
即便久经战事,看管了伤残之状的众人,在看到安耒霆这样惨烈的状况,仍旧是唏嘘不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安云集则是看向走上前的范弘辉,缓声道,“回厢指挥使,卑职夏云集。”
方才你叫的是安云集,与他并无干系。
而范弘辉虽不知当年二人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过节,但通过方才的只言片语,大略猜出来了一些事情,抿唇后看向夏云集,“下不为例。”
方才夏云集是有机会直接了结安耒霆性命的,他没有下手,已是考虑到了大局,考虑到他需得向皇上交差之事。
他也是不能奢求太多的。
“多谢厢指挥使。”夏云集拱手,将刀立在了地上。
打磨光滑如镜面的刀面在升起日头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在这样的夏日里,竟是泛起了阴森之意。
尤其这刀正在安耒霆的眼前。
有了方才的断臂之痛,此时的安耒霆再看到刀,惊恐无比,顾不得剧烈的疼痛,蜷缩着身子挣扎着要往后退。
满身满脸血污的模样,俨然如同一只可怜虫。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可怜他,甚至在范弘辉的吩咐下,要将安耒霆拖回军营,重新关押。
至于安耒霆此时血流不止的肩膀……
此时没有军医跟随,携带的止血药粉也并不管用,干脆便以烧红的烙铁直接烙在伤口处,利用肉被烫成一团的原理来止血。
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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