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到他如此有出息,我还是颇为欣慰的……”
“我想他应该不会对您留存有多少师徒之情。”大公略带讥讽地回答。
“真正的师徒之情,不是靠漂亮话堆积起来的,而是看行动。”梅特涅笑了笑,装作没听出其中的讥讽,“他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谎言家,一个精明的赌徒,那就说明他好好地学到了精髓,至于他感不感激教他这一切的老师,那反而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不是吗?”
对梅特涅的自我解嘲,大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过从梅特涅异常温和的态度当中,他并没有感受到梅特涅的敌意。
虽然大公多年来不问政事,但是他在军队当中尚有积威,他轻易就可以通过旧日的部下打探到军队的动向。
所以他知道,最近军队并没有异常的调动,也没有紧急的动员计划,更没有向边境的集结——也就是说,对奥地利朝廷来说,没有武装干涉法兰西的计划,一切无事发生,至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对这个结果,卡尔大公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如今的欧洲各国,对之前连绵不绝的战火还依旧心有余悸,所以除非是碰到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局面,否则轻易都不想投入到一场后果惨烈的战争当中。
在持续了20年的战争当中,法国永久性地损失了100万以上的青壮年,光是1812年灾难性的征俄战役就把拿破仑苦心经营的近卫军精锐部队几乎葬送了干净,一个次要的西班牙战场就伤亡了接近30万人;而其他列强损失虽然没有这么恐怖,但同样受创极重。
正因为创伤如此巨大,哪怕让原本非常好战的君王和贵族们都心有余悸,所以在战后各个大国都丧失了继续去打大仗的兴趣,“休养生息”和“只求天下无事”,已经成为了几乎所有国家的共同政策——在原本的历史线上,欧洲从1815年停战到1853年的克里米亚战争,中间出现了长达四十年的大国和平时期,对比之前可谓罕见。
在这种氛围之下,哪怕波拿巴家族有可能再度上台,各国对“再发动一次对法战争”也并不是那么热衷。
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波拿巴,是奥地利皇帝的外孙和侄女婿,更没有理由去搞什么武装干涉了。
“您欢迎波拿巴家族再登上皇位吗?”沉默了片刻之后,大公主动试探了梅特涅。
“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的目标是帮助我的国家去解决一切现实疑难,应对一切突发状况,没有什么是欢迎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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