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朗亲王?”埃德蒙一瞬间有些吃惊,“他……想要见我?”
即使已经退隐政坛多年了,塔列朗这个名字仍旧让伯爵乃至几乎所有法国人印象深刻,甚至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个时代。
埃德蒙-唐泰斯对他的道德败坏左右横跳颇为不齿;但同样,对他的眼光和手腕,却又有着相当程度的钦佩,以至于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老滑头——也许,有些人生来就是无法被三言两语评价的吧。
当然,怎么评价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陛下亲口说过要着重拉拢的对象之一,在国内和国外都拥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如今能够正面接触到他,这绝对是陛下想要看到的重大进展。
上次他在特雷维尔侯爵的引领下,已经见过了苏尔特元帅,而这一次诺瓦蒂埃侯爵将会带领他见到塔列朗亲王,这也意味着他自己参与到了舞台上,他只能一步步学习如果扮演自己的角色,以免露怯。
“您是否很介意他呢?”看到埃德蒙神色复杂,侯爵立刻就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情,于是笑着问。
“……算是有点吧。”埃德蒙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行动。”
“那就好,埃德蒙,你是个有原则也很忠诚的人,这是好事,但是这种原则不应该影响到你的取舍,要知道,政治通常就是讲原则的人拉拢不讲原则的人一起干大事的游戏。”侯爵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侃侃而谈,“我认识他已经快半个世纪了,在1789年之前我就认识他。我见过他的每一次沉沉浮浮,当然他也见过我的每一次起起落落,我们共同经历过一切也见证了一切。他的每一桩坏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让人惊叹,有些让人耻笑,但不管怎么说,他能够活过每一届政府并且都得到了高官厚禄,那就说明了他的本事,你可以瞧不起他但你不能忽视他——当然,更加不能依赖他,每一个依赖他的人都被他轻轻松松地出卖了,以后也不会例外。”
“陛下当然也不会天真,他从未对塔列朗亲王抱有过任何期待,所有和他的合作都是权宜之计罢了。”埃德蒙连忙跟侯爵解释,“他觉得塔列朗亲王作为一个外交老手,可以帮他得到列强的善意或者中立,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塔列朗就值得拉拢。至于以后……反正陛下还很年轻,亲王总归时日无多,再怎么样也可以给他送终。大不了写一份漂亮的悼词赠送给他就行了。”
“很不错的现实主义态度,陛下年纪轻轻就能参透这些道理,真是天赋惊人。塔列朗自己恐怕也自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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