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1814年我能够做什么呢?欧洲各国的联军大军压境,波拿巴的帝国眼看就要结束了,而联军里面甚至有一部分来自于我的娘家!你指望我能怎么办?我从没有经受过承载一个国家的训练,那时候我能够做什么?我只能服从父亲的召唤,把自己和你一起带到奥地利来——我当时已经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说这么多不是指望你谅解我,也不是乞求你的理解,我只是把我当时的感受告诉你而已,你不要以为那一年只有你们父子在受罪遭灾,你父亲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最后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搅得一团糟,缪拉和内伊也因为他最后都被枪毙了!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拥有了一个我热爱的家庭,我不想再跟那个名字扯上关系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渡过我的余生,并且尽力让我的孩子们拥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你可以嘲笑我的平庸,先生,我不在乎。”
艾格隆一时默然无言。
虽然他的心中仍旧充斥着多年被她无视和遗忘的愤怒与怨恨,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真正得到她愧疚的道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行事的逻辑,并且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前行,偶尔会与其他人碰上并且演绎出各自的故事。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的话,那么哪怕亲如母子最后也只能形同陌路。
回到了奥地利之后,法兰西帝国皇后决定抛弃过往的梦魇,以帕尔马女大公的身份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于是最终他们的人生轨迹就成了两条平行线。
这没什么可惜的,命数使然而已。
自己只是法兰西皇后的儿子,又不是帕尔马女大公的儿子,有什么理由叫她为自己寄托多少母爱呢?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艾格隆反而没有了原本的愤恨。
这原本就不是他的母亲,只是因为罗马王原本的精神影响,让他潜意识里曾经有所期待而已,可是如今真正确认失去了以后,却没有多少失落和痛苦。
再说了,自己在别人那里也得到了补偿。
一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尽管那是他刚刚告别的人,但是他突然很想要再去见她。
“我不会对他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的,夫人。”他努力抑制住了心中升腾而起的欲念,尽量平静地看着路易莎,“我也不会对您寄托过高的期待,您给我多少,我就回报您多少。您之前对我不闻不问,那么我对您同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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