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坊的坊主和凤鸣轩的老板都来了,捧着早前就准备好的衣裳和头面,毕恭毕敬地请许婉宁试一试。
一样三套,不同颜色的衣裳配不同款式和颜色的首饰。
“我并没有定做这些。”许婉宁回头看了看陆氏,以为是陆氏偷偷给她定的。
陆氏看了一眼,说:“我定是定了,可我定的不是这个啊!”
“这是大都督给夫人定的,老早就定下了,说是太后生辰那日,带着夫人进宫穿的。”
“是啊,大都督亲自挑选的布料,跟首饰是配套的,您的尺寸我们又有,所以夫人您不知道,也正常。”
许婉宁看着精致奢华的衣裳和头面,伸手摸了摸,眼神在纠结。
陆氏在一旁,让人将东西都留下了,帮许婉宁试穿的时候,陆氏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多好的一段姻缘。”
却还有一段孽债!
许婉宁望着铜镜里明艳昳丽的自己,像是在问陆氏,又像是在问自己:“若是他有苦衷,我应该原谅他吗?”
陆氏没有听到。
也无人回答。
夫妻两个闹矛盾,分居两地,可太后的懿旨一下,让许婉宁去,许婉宁就必须去,还得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跟裴珩恩恩爱爱地进宫。
裴珩知道阿宁是个得体大方的女子,不会在宫宴上跟他耍性子,他又可以拉着她的手,揽着她肩,与她低语,并排坐在一起,恢复往日里的夫妻恩爱。
他想,却怕!
扶松被他带回了离园,许家那边的一举一动,也有金鳞卫随时报告。
黑衣人进来扶松在许家养病屋内的事情,裴珩很快就知道了。
“还是黑影卫,他们找到属下了,不过扑了个空。再找到属下,也很快。”扶松后怕地说道:“大人,您和夫人公子此次进宫,怕是有危险。”
裴珩不怕死,可他怕阿宁和安哥儿出事。
“到时候让白鸽白雀寸步不离阿宁和安哥儿,我也会时刻盯着,他们有动作,我也要顺藤摸瓜,查出真相。”
很快就到了太后生辰这一日。
早饭过后,许婉宁梳妆打扮,带上换洗的两套衣裳和首饰,牵着安哥儿的手,到了许家大门口。
裴珩正站在影壁等他们。
今日他穿着一水儿的天青色,许婉宁则穿着藕荷色,男女站在一处,像是雨后洗涤过的荷叶与青荷,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而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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