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自己的人,还是多亏了沈炼那个大头鸟,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察觉到异样后两人就又那样对视了。
“沈捕头还跟着小女子意欲何为呢?”李幼白稍稍放慢脚步,侧过脸,眼角余光看到了身旁走上来的沈炼。
“我只是想告诉你,处决凶犯是朝廷衙门的事,你若是随意出手那便是违法犯罪,触及大秦律法,哪怕你伪装得再好,迟早有一天还是会露出马脚。”
沈炼沉着脸与她并肩走在一块,两人隔着一个胳膊的距离,行人从中间走过,声音是很轻的,可沈炼的语气毋庸置疑,依旧保持着秉公执法的心态。
李幼白另一只拿着手绢的手遮住自己的粉唇,眯起眼笑了笑,而后低下眼帘,像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而说出的话却比寒风还要凌冽。
“如果朝廷真的有所作为,百姓又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其实到头来,你们这些穿官袍戴帽子的从始至终只想过自己而已...”
李幼白道完这一句时声音陡然冷下来,“沈炼,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一捕头吗,继承父业,赚钱养家,亦或者今后步入仕途,还是为了天下黎民呢?”
沈炼如遭雷击,跟随的脚步原地站住,让身后继续往前的人结结实实撞了上去,那人吃痛倒地,爬起来刚想谩骂,结果看到官服立马嘘声快步走远了。
见到沈炼茫然无措的表情,李幼白知道他和当初的自己一样,轻轻一笑便消失在了车水马龙的长街里。
刚刚走进街巷,李幼白就听到了悲戚的哭声,顺着声音来到一户宽大的宅子前,门口大开,两边挂着白练。
乌掌柜一家妻儿老小正在中间的门堂里围着棺材泪流满面,哭泣不止,亲戚站两边低着头,有些在接待前来吊唁的门客。
许多人害怕衙门牵连,乌掌柜家属发了请帖都没来,都是商户认识的人很多,可死的时候来送行的人连十个都没有,赚再多钱,死后和你也没多少关系了。
人走茶凉大抵如此,失去支柱,乌家人不知如何自处。
“节哀顺变,乌掌柜乃清白之身,来生还是大富大贵之人。”李幼白简单慰唁。
“多谢...”
按照习俗,李幼白点香弯腰送行,之后上前观看死者仪容当面道别,说了几句吉祥话后退到一边,站了半刻钟左右方才告辞离去。
生离死别没有击倒李幼白,毕竟人生的面见一面少一面,她格外珍惜当下,没值得惋惜的地方。
来到李记药铺时,她专心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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