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大人您响应朝廷号召,调走两千两用作购买米面药材赈灾,今年年初,复又调走三千两...我想缺的就是这个数。”
唐进忠一巴掌甩他脸上将刘喜打翻在地,脸色温怒,指着他说:“你有本司狱调银的手令吗?
分明是你刘喜管理账目不当,玩忽职守才会让数目相差如此之多,还说什么本司狱调银赈灾,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保不准要闹出什么掉头的事来!”
刘喜跪在地上捂着脸,听了唐进忠的话后神情变幻不定,最后仍是苦着脸说,“司狱大人,下官说的句句属实,还记得您当时与我说过,调走的银子会在年末给我补上...”
唐进忠听完忽然露出笑容,伸手将刘喜扶起,将他官服上的灰尘拍掉。
笑说:“吓到了吧,今夜本司狱过来就是过来考考你,之前调走赈灾的五千两,我已经送回银库去了,待会你可要去仔细查证。”
“送来了?”
刘喜一愣,冲老宋头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就过去看一眼,这边他也换上笑脸将唐司狱坐下。
“凡事仔细点错不了。”
唐进忠告诫说,然后道:“朝廷战事吃紧,刚来急报,要求将库中多余存银换成粮草运往前线,你算着办,莫要留下尾巴。”
刘喜点头哈腰,笑说,“下官晓得了。”
又一日过去,李幼白来到监牢,发现伙食下降了一个档次,犯人连米都碰不到了,只能喝野菜汤充饥。
几碗清水下肚,来时狱中闹哄哄的声音,几日后便安静得再也听不到,清水菜叶,连着吃两天人就不行了,哪怕是武师也顶不住。
李幼白好奇,“最近怎么回事?”
泰平和她走在一起,挨个舀出一勺清水倒在囚犯碗里,也不理会他们的哀求之声,边走边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做饭的厨子说,狱中兄弟的膳食水平全都下降了,应该是账房那边压了吃食银两。”
来到余正监牢外,风烛残年的老人早已看不清面目,躺在红砖上一动不动。
泰平搅动饭桶,从底下狠狠舀出一勺汤汁,沉底的根茎菜叶大半放进余正碗里,手法巧妙,就连旁边的李幼白都没看出来。
两人简单走过之后,躺在地上的余正缓缓爬到铁门边,端着破碗大口吃进肚里,根茎菜叶咀嚼两下就直接吞进肚中。
无言无形的帮助,令余正百般感动,即使大家素未谋面,却也如心有灵犀般,他的坚持从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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