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余力,想出办法对付真正的的敌人,而不是卷入那些世世代代的内耗之中。
眼前的潮灾已经出乎想象,即便有疍民冲破了困锁、骆霜儿阻止了融合,可是“五羊舞于庭”的惨事依旧没有停止,这说明蛟鬼对这片土地的影响,如今不能够用玄之又玄的夷希之物来揣测,必然已经深入到这方世界的深处了。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江闻最担心的就是蛟鬼影响到了这片沸海的物理现象。蛟鬼隐身在自然现象背后,江闻亮剑于漫天风雨面前,两者强者躲藏弱者追逐,才形成了如今绕柱般的局面。
现在的双方都在等。蛟鬼等着时间再次隐身于自然现象,想要跻身成为南海之神,而江闻急迫着计算着时间,不断挑衅巨龙换取机会,双方各怀心思却又不肯放弃。
江闻仗剑而立,千头万绪也只剩下了一句苦笑自嘲般的话——
“这广州,好大的风雨啊……”
是啊,好大的风雨,他还记得天然禅师在江闻面前提起‘大雨将至’的时候,就是这种无可奈何的高深语言,也把事端引向了重云密布的高天之上,只是自己直到最后才理解清楚。
风暴潮能否成灾,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最大风暴潮位是否与天文潮高潮相叠,尤其是与天文大潮期的高潮相叠,如果最大风暴潮位恰与天文大潮的高潮相叠,才会发生眼下这般的特大潮灾。
以后世的学识结合今日的风雨异象,如今按理说已经到了初六,又没有南洋的台风来袭,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灾害,眼下场面着实匪夷所思,除非天文大潮确确实实在冥冥之中出现了……
关于珠江的江潮,《羊城古钞》说:“春、夏水头盛于昼,秋、冬盛于夜;春、夏水头大,秋、冬小。”而由于海洋的滞后性,海潮的天文大潮一般在朔日和望日之后一天半左右,即农历的初二、初三和十七、十八日左右。
这两个时间在某种程度上的一致,很可能是蛟鬼千百年前荼毒这片土地的余祸。如今夷希之物的存在已经超乎了想象,江闻必须不断打破自己脑内的桎梏,即便自己在对方面前只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他也要将这份意识化为兵器,给对方致命一击。
“嗯……除非有某种肉眼看不见的天体,正释放出巨大的引力作用在这片海域之上,也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凌犯’正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又或者是在这片看不见的水下呢……”
中国古代星占中常常关注凶险的异常天象,而“凌犯”也是其中之一,所谓“凌犯”就是一个天体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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