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生命女神尽量为伽呙维持慢速时间流基础上发生的。
就在那墨绿的浪潮越过帷幕,即将坠入门罗戴尔的刹那,就在那溃烂的巨脚抬起,即将践踏的瞬间,伽呙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眼。
就在这个瞬间,败血病感到了些许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舒服的感觉呢?
这还是这只纳垢大魔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的痛苦,因此它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
下一刻,无数切割的伤口密布在它腐烂的身躯上,源自太初黎明的火光和扭曲的灰雾同时在这些伤口中肆虐着。
“啊啊啊!”
败血病痛苦地倒在地面上,拼命地试图将正在脱离的血肉重新拼接回身体。
但它却发现,那足以支撑自己一直以来无所畏惧快乐高兴的恢复力,此刻已经失去了效用。
看着那个看都不看自己,站直了身躯的人类,它咆哮道:
“你干了什么!”
伽呙瞥了这只被自己在一瞬间砍了数十刀的大不净者一眼,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抬头看向天空中下落的绿潮。
看着不回答的伽呙,大不净者想要伸出手抓住她。
但当它缓缓伸出右手的时候,它却骇然地看见,自己的肉身正在不可挽回的崩解。
“你剥夺了慈父给我的永恒生命!”
“你这是亵渎!对生命的亵渎!更是对慈父的亵渎!”
败血病怒吼着。
但下一刻,它就看到,伽呙举起了手中的长刃。
那把原本银白朴素的长刃,此刻已经化作了火热的红色。
伽呙看向那充斥着邪恶的绿潮,看向那道好似伤口般横立天际的亚空间裂隙,看向那裂隙之后的腐烂花园和阴森魔馆,看向那高举魔馆之内的可怖魔影。
耳畔,无数魂灵的尖啸和笑声正在回荡。
口鼻间,人类肉身的腐烂气味挥之不去。
再多的言语也无法阐述她此刻的愤怒。
再多的咆哮也无法宣泄她此刻的哀伤。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全力驱动彼岸的映射,用自己的心去挥舞手中的阿纳里斯之剑。
火热的剑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似是一道惩戒的宣判,赋予高坐腐败天的神祇。
无限的太初光辉自黎明之剑中迸发而出,恒星最初的光亮衍生出无尽的火焰,焚烧着墨绿邪能的同时,也冲向了那座腐烂的花园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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